體育局副局長辦公室的空調，發出輕微的嗡鳴。
即便時代變化，這間辦公室中的空調依舊是舊時代的老型號。
周副局長的手指在實木桌麵上一下下敲著，每一下都像秒針走動。
“報名的時候，選手檔案是決鬥協會提供的？”周副局長重複了一遍，他的聲音壓得很輕，帶著山雨欲來的壓力。
“是。”林主任站在辦公桌前，點頭確認。“魔都大學提交的報名表上，三個人的學籍填的是魔都體大，國籍則是省略。”
周副局長眉頭一皺。
“這也是原先的慣例，國籍不是必填項，畢竟國外學生參加學校社團後再參加比賽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
“那職業經曆這一欄呢？”
“空白。“林主任從公文包裡抽出三份檔案，“科爾寫的是蒙特利爾大學交換生，吉利安填孤星大學體育係，埃米爾標注巴黎大學進修。“
周副局長翻開檔案，紙張嘩啦作響，他忽然停在一頁：“這個推薦人簽名...“
“決鬥協會外聯部主任，也是魔都大學的體育係主任。”林主任點頭，“三份都是他簽的。”
屋裡一片寂靜，周副局長的手指點在推薦人姓名上半晌沒動，窗外的知了聲突然尖銳起來。
“協會去年虧損了多少？”
“去年虧損四千三百萬。”林主任報出數字，“他們需要新財源。”
“你是說之前申請的國際賽事？”
“a級賽事轉播，隨便一場保底就有百萬。”
“國內的決鬥項目，還能賺到錢呢？”
“華夏決鬥賺不到，但是民眾對於國外決鬥項目的關注，從來都不少。”
“所以這次塞進這幾個外國選手，就是過來表演的。”
“輿論已經起來了。”林主任調出社交媒體頁麵，滿屏都是“外國選手吊打國內大學生賽”的標簽。
“讓他們退賽。”周副局長怒喝出聲。
“規則上不合適......”
“規則本就是我們和協會的約定俗成！”周副局長打斷林主任的話。“既然敢挾眾謀私，那我們何必和他講規則？直接發公告！把這三個選手踢出去！”
“好。”林主任點點頭。“我馬上就去。”
...
亞龍島上，四強賽的比賽次序已經定下來了。
【第一場】帝都工大vs魔都大學
【第二場】乾坤體大vs西北體育大學
酒店租用的會議室內，帝都工大眾人齊坐一堂，全息投影將數段比賽錄像投影在半空之中。
文楠按下暫停鍵，畫麵定格在科爾斧刃破空的瞬間，背景是樹木繁茂的叢林。
這並非今天的比賽錄像，而是原先科爾還在楓葉國時，與人交手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