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峰皺著眉頭站在船頭,刀盾垂落在身側,滿臉都是無奈。
“小帥哥,來抓我呀~”
吉利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歡愉.
如果閉上眼睛,恐怕會以為她正在和情人玩什麼增進感情的遊戲。
剛剛董峰將吉利安追到船頭之後,吉利安回眸一笑,虛晃一招逼迫董峰提盾防守,然後手腳並用,熟練的爬上帆船側麵的繩網。
速度之快,讓董峰都沒來得及反應。
董峰對此無可奈何,手持藤牌和蝴蝶單刀的他,根本沒辦法進行攀爬,更彆提是如同吉利安一樣,在桅杆之間利用繩索熟練的飛蕩穿梭了。
古銅色皮膚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桅杆和帆布間忽隱忽現,直到此刻,吉利安作為水戰專精的戰術特化型選手的實力,終於露出冰山一角。
她修長的雙腿勾住纜繩,整個人突然向下一翻,倒吊著看向位於她身體正下方的董峰。
人造陽光穿透帆布,海藍色的瞳孔裡透出癲狂和施虐交織的情感。
吉利安咧嘴一笑,那笑容誇張得幾乎要撕裂臉頰,露出森白的牙齒。
“看招!“她尖笑著鬆開雙手,身體如斷線風箏般直墜而下。
董峰本能地舉盾迎擊,卻在千鈞一發之際,發現這瘋女人手腕上纏著細繩。
吉利安在半空詭異地扭轉腰肢,揮手間不知何時拔出的匕首寒光一閃,擦著藤牌邊緣掠過。
“嘶!“
這一記飛刀擦過董峰臉頰,帶起一道血線。
然後吉利安抓住另一根纜繩蕩走,她手腕上的繩索猛地收緊,匕首如同回旋鏢般飛回她掌心。
借著慣性蕩到副桅側邊的橫杆上,吉利安輕巧的坐下,兩條小腿在半空中搖晃,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咯咯直笑。
“雖然剛剛被你追的時候也很有趣,但是像你這種正經的男人,果然還是欺負起來最好玩。”她盯著董峰的眼睛,伸出長長的舌頭從匕首側邊的根部一路舔到刀尖,海藍色眸子裡病態的光彩越發明顯。
董峰謹慎的後退,眼神中滿是凝重。
纜繩擺蕩搭配繩鏢,屬於水戰場地中經典的戰法之一,兼具觀賞性和實戰意義,董峰又如何不清楚。
但他依舊選擇了刀盾這種正麵硬打無敵,但是運動攀爬中吃虧的兵器,相當於放棄了纜繩擺蕩這種戰法。
原因也很簡單,纜繩擺蕩這種技術,董峰不會。
這種技術隻能專門進行係統的學習才能掌握,董峰原先和現在都不過是個學生,哪有這種機會?
所以他選擇在水戰場地使用藤牌這種武器,一來藤牌確實強悍,二來麵對能利用纜繩擺蕩隨意移動,從各個方向打擊自己的對手時,可以靠著烏龜戰法消耗對麵的體力。
但麵對吉利安的時候,董峰依舊感到十分吃力。
這女人的空間感,以及對身體的操控簡直出神入化,再加上和死亡擦肩而過帶來的愉悅感完全占據了她的大腦,這讓她將纜繩移動玩出了花。
“彆光站著呀,繼續強力的攻過來啊!”吉利安腰肢擺動,將自己高高蕩起,在空中時甚至雙手打開,仰麵朝天狂笑,然後她隨手抓住另一根纜繩,整個人如鐘擺般蕩向船尾,她的長發在風中飛舞,像一麵妖異的旗幟。“剛剛那股蠻勁哪裡去了?”
董峰不理會她的調戲,隻是舉起藤牌,又一次擋開了吉利安角度刁鑽的繩鏢,可吉利安突然伸腳,輕輕踩在繩索上,粗糙的麻繩與滑嫩的腳掌肌膚摩擦,繩鏢的方向驟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