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峰飄在海上,和船較著勁。
他往左板槳,船就往左打轉,再往右板槳,船就往左橫著飄。
主打一個你劃你的,我飄我的。
要不是每次劃槳,小船還能往前方走一段,董峰早就放棄不乾了。
“怪不得過去都給船起個女性的名字。”董峰無奈的一邊劃船一邊吐槽。“往左往右看心情,該怎麼劃純靠猜,確實比女人還任性。”
嘟囔著活該單身一輩子的言論,董峰騎著木頭“女友”越劃越遠,按時間來看,吉利安下水已經有一段時間,應該快要追上......
“嘩啦!”
背後水聲響起,吉利安手持標槍,從海麵下躍出半個身子,兩團邪惡力量幾乎要從泳衣中蹦出來,馬甲線清晰的小腹驟然收緊,繃出八塊腹肌。
董峰卻沒心思欣賞這賞心悅目的畫麵,因為吉利安的魚叉已經快要碰到他的後腦!
“鐺!“
槍盾碰撞的脆響在海麵上回蕩。
董峰沒有回頭,藤牌早已被他背在背上,此刻他隻是將身體一縮,就精準地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嘖,這盾牌真是個麻煩!”
水珠被從盾麵上震落,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被魚叉戳刺了一整局的藤牌上,彆說破口,就是白印都沒有一個。
吉利安輕盈地落回水中,舔了舔嘴唇。
她不得不承認,這麵看似巨大的盾牌確實是個麻煩。
那麼大的防護麵積,幾乎覆蓋了董峰大半個身子,偏偏還輕的要死。
吉利安清楚的知道,即便是突襲,正麵出擊也奈何不得這個反應和武藝都屬上乘的男子,可背後的偷襲又會被那個龜殼一般背在背上的盾牌擋住。
“怎麼到了海上,這個董峰還像是個烏龜似的讓人無處下手。”吉利安煩躁的撓了撓頭,本以為到了海上就無所依仗的董峰,竟然還是這麼難產。
但很快,她海藍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
既然正麵突破不行......
吉利安魚叉在手中轉了個漂亮的槍花,突然一個猛子紮入水中。她像條靈活的水蛇般遊到小船下方,魚叉尖端輕輕勾住船底的木板縫隙。與此同時,左手已經抽出腰間的鋸齒匕首。
“哢嚓、哢嚓......”
匕首鑿穿木板的聲音從董峰腳下傳來,吉利安的動作又快又準,每一刀都精準地落在船板最脆弱的位置。木屑緩緩飄落如沉入水中的雪花,氣泡從破洞中爭先恐後地湧出。
董峰在吉利安鑿船的時候就不再劃槳,他試著用船槳在船底鏟來鏟去,但根本碰不到縮在水下的吉利安,反而讓自己的小船晃來晃去。
最終董峰隻能放棄,他抬頭看了看,發現此處距離戰船高高昂起的的船頭已經不遠。
“最後一小段路,隻能賭一把了。”
...
嗵!
破了幾個洞的小船緩緩下沉,吉利安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從她鑿船開始,小船上便沒了聲音,而從小船開始下沉的時候起,董峰就沒有再用船槳攻擊她。
當然,想打也打不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