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護罩再次嗡鳴閉合,將內外隔絕。
雲瀧道長站在鈴木惠對麵,拂塵已放在場邊。
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紮成馬尾,牢牢地盤在腦後,將雲瀧道長恬靜秀美的臉龐,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
她向裁判機器人示意:“這一場,我選擇徒手戰。”
這個選擇並未出乎鈴木惠的意料。
香取神道流中,不僅有劍術,也有柔術,暗器,薙刀,長槍,甚至忍術。
但是鈴木惠畢竟年紀尚輕。
諸般武藝中,薙刀和劍術她已經達到一流高手的級彆,但其他的武藝,還差得遠。
對手的選擇無可厚非。
場外,華夏代表團區域後方,一群穿著統一練功服的年輕人激動地站了起來,用力揮舞著拳頭,聲音洪亮地呐喊:
“館長加油!”
“館長!給她點顏色看看!”
“館長必勝!”
雖然聲音穿透不了護罩,但是他們激烈的動作格外顯眼。
鈴木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看向那群為雲瀧助威的年輕人,眼中意味難明。
“他們是?”鈴木惠的聲音很輕。
雲瀧循著她的目光望去,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是我‘宗家武館’裡的師兄弟和學員。”
“你的武館?”鈴木惠的視線轉回雲瀧臉上,清冷的眸子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波動了一下,“你是館長?你......繼承了家傳的武藝?”
“是。”雲瀧坦然點頭,神情平靜而堅定,“前兩天我已經繼承了家傳武館,不過還沒有來得及開館授徒,他們都是我父親的徒弟。”
“......”
鈴木惠沉默了。
同樣身為女子,卻能堂堂正正站在台上,代表家學,繼承了自家武館,還受到眾人擁護......
一種極其陌生而尖銳的情緒,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噬咬著她的心臟,心中浮現出的情緒幾乎讓她窒息,最後化成一個問題。
憑什麼?
憑什麼她可以?而自己即便擊敗了宗家師範,卻連在道場裡光明正大練劍都要遭受非議!
比賽開始的鈴聲驟然響起,尖銳地刺破了兩人之間短暫的、充滿暗流的平靜。
鈴木惠眼中所有的波動瞬間被冰封,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戰意。
嫉妒點燃了更猛烈的攻擊欲望!她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雲瀧,沒有任何試探,上手便是貼身短打!
香取神道流並非單純的劍術流派,它同樣包含了豐富的古流柔術傳承。
鈴木惠雖然將大部分心血傾注在兵器之上,但這些徒手搏殺的技藝,她同樣掌握純熟。
不過也隻是純熟而已。
雲瀧絲毫不懼,被董峰指點後,她的太極勁力已經走上正軌,雖然在運用上還沒辦法做到混元如意,但是全身勁力再無斷點。
此刻腳下展開“飛簷功”,不僅飄逸無比,在進攻的時候,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突然沉重的破綻。
這次死鬥,為了杜絕作弊,所以選擇徒手死鬥的選手,都隻能穿一條搏擊短褲。
沒穿鞋,也沒有穿上衣。
所以很多需要通過“抓把”來實現的招式,這次比賽都用不出來。
不過理所應當的,兩個姑娘的比賽,不會赤裸著上身進行,不然這比賽的性質可就變了。
所以此刻兩人在運動短褲之外,還穿著貼身的運動背心。
此刻兩人以快打快,養眼好看。
鈴木惠身材較雲瀧更為纖細,但她的打法卻異常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