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的自信確實很有道理。
對於藤堂真一郎的劍術,他有著可以稱之為盲信的信任。
原因也很簡單,自從三年前他救了藤堂的命之後,藤堂便當了他的保鏢,三年以來,一人一刀,無數次救他於死地當中。
最誇張的一次,殺手的槍已經舉起來了,結果子彈被藤堂在半空中一分為二!讓本應爆掉他頭顱的子彈,隻給他兩邊耳朵開了兩個口子。
那次,就連開槍的殺手都驚愕的愣在原地。
“子彈的軌跡是直線,隻要提前將刀刃放在子彈的軌跡之上,然後調整好刀筋,砍開子彈又有什麼難度。”後來盧卡問起的時候,藤堂一臉的不以為意,反而對於砍子彈造成的刀刃損傷更為心疼。
但不論如何,從那之後,對於藤堂真一郎劍術的信任,在盧卡心中,和相信神的存在一樣堅定。
第二場比賽開始前,索麗娜依舊沒有給出任何的回複。
馬克西姆心事重重的走到台上,對麵是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對手,看上去在體格上和馬克西姆不相上下。
索麗娜看著馬克西姆那心神不寧的樣子,心中暗暗咒罵,這個筋肉媽寶男真是蠢得像豬,第一場已經輸了,這場他隻能贏,不然後續連交易都談不上!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也不知去救人的那幾個暗樁現在搞沒搞定,這可是自己經營許久才在南區安排的寶貴棋子,若是無功而返,之前的投入就都打了水漂!
...
營救確實遇到了困難。
本來最開始還是很順利的,索麗娜潛藏在南區的兩名精銳——代號“灰鼠”和“夜雀”的暗樁,本來已經取得了馬克西姆家人的信任。
可是他們來的不巧,家裡隻有馬克西姆的妻子瑪莎和妹妹葉蓮娜,至於馬克西姆的女兒塔西婭則不在屋子內。
運氣不好,或者說,運氣太好了。
“塔西婭加入了斯維托維德的‘鐵十字’,早就被洗腦了!”馬克西姆的妹妹葉蓮娜一臉的煩躁。“斯維托維德現在就算讓她跳進火山裡,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
“也就是說,你們沒辦法把她叫回來?”夜雀頭疼地抓了抓後腦勺,他們隻有十分鐘地準備時間,十分鐘之後,隱藏起來的載具就有被發現地可能,到時候就誰都走不了了。
聞言葉蓮娜確信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這兩天她為了斯維托維德的計劃,每天都忙到半夜才回家,即便我把她叫回來,她也不會跟我們走的。她已經瘋了!”
“哦,不要這麼說我的塔西婭。”瑪莎不安的開口,“她才十五歲,隻是一時沒想清楚......”
“沒想清楚?她可是擔任了‘鐵十字’的處刑官!親手取走的人命已經不下十個了!”葉蓮娜想起塔西婭那仿佛燃燒著火焰的雙目,猛地打了個冷顫。
“哦......彆再說了......”瑪莎眼中的淚水溢出眼眶,神經質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總之,就我們兩個人和你們一起逃走吧。”葉蓮娜不管瑪莎,轉向夜雀說道。“塔西婭如果知道我們要逃走,一定會去向巡邏隊舉報的!”
“不!沒有我的塔西婭!我哪裡也不去!”
瑪莎身體劇震,她瘋狂地搖著頭,淚水如同決堤般湧出:“我要等她!放開我!讓我去找她!”
母親的本能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她劇烈掙紮著,指甲在葉蓮娜的手臂上抓出血痕,試圖掙脫束縛衝向門外。
角鬥場邊上的看台上,索麗娜用托腮進行掩飾,靜靜的聽著耳朵中微型耳塞裡兩位暗樁的彙報,還有棚屋內激烈的撕扯聲。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同西伯利亞凍土般寒冷堅硬,沒有絲毫猶豫,她微微側頭,對著隱藏在衣領下的微型麥克風,斬釘截鐵的下令:
“打暈那個搞不懂狀況的女人!帶上葉蓮娜!立刻撤離!現在!馬上!”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