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巴!你也就現在能耍耍嘴皮子了!“樸大勇被氣得額頭青筋暴起,“等會兒我就把你那張破嘴撕爛!看你還怎麼囂張!“
“哦?“董鋒故作驚訝,隨即露出一副“我完全理解“的表情,表情中的人文關懷越發濃烈。
“想撕爛我嘴的,可不止你一個。你看看這四周,你們寒國的觀眾,恐怕都是這麼想的。畢竟輸了第一場,第二場的贏法又那麼彆致。這第三場要是再輸了,寒國的臉麵可就沒地方放了。“
他頓了頓,聲音仿佛帶著無限的同情:“壓力很大吧?沒關係,放輕鬆點。就算你待會兒輸了,我想寒國的觀眾們也一定會非常理解你的,畢竟對手是我嘛。他們肯定不會怪罪你,絕對不會罵你是民族罪人,也不會往你家寄刀片的,更不會血書寄到你家門口的,對吧!畢竟按照你說的,寒國人都知禮懂禮嘛!放輕鬆放輕鬆!”
董峰滿臉安慰的神色,說出來的話卻能噎死人。
樸大勇的臉色瞬間漲紅又轉為煞白,這個該死的華夏人說話怎麼這麼毒!
但是董峰說的沒錯,這可是寒國第一次作為東道主舉辦決鬥大賽,麵對的又是在世界範圍內都弱的有名的華夏隊。
而且因為媒體宣傳的原因,大部分的寒國人都對於華夏有著天然的鄙視,即便在華夏已經事實性崛起的今天,在韓國電影中的華夏,依舊是個城市裡臭水橫流,棚戶連天的窮困弱國。
所以這場比賽樸大勇真的輸了的話,寒國的民眾們一定會炸鍋的!
不怪罪?怎麼可能!我就是寒國人,我能不知道寒國人是什麼心態嗎!
樸大勇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握著兵器的手微微顫抖,顯然受到了影響。
他死死瞪著董鋒,卻氣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華夏選手席那邊,隊員們差點笑出聲。
“臥槽......董峰這嘴......”王興國心中頓生敬仰,“以前隻覺得他氣人,沒發現他這麼能說啊?”
“殺人誅心啊這是!”趙小詩掩著嘴,眼睛彎成了月牙。
“學到了,這賽前垃圾話簡直是藝術。”連於成都忍不住搖了搖頭,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解氣的笑容。
場邊裁判臉色鐵青,但是說不出什麼,決鬥比賽開場前的垃圾話是競技的一部分,不爽可以罵回去啊!
“樸大勇這個廢物!”看著被憋得滿臉通紅卻開不了口的樸大勇,裁判心中暗暗搖頭,他用力吹響比賽開始的哨音,不讓樸大勇再丟人現眼!
嘟——!
幾乎在聲音傳入鼓膜的同時,樸大勇便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全兵器戰,還托大到隻帶著一把劍進入場地,真是找死!”樸大勇心中冷笑,隻要能進入林中,擅長忍術的他不懼任何敵人,豐富的戰術配合陰損的暗器,能讓所有對手都疲於應對。
這是他和他背後的團隊精心策劃的戰術,也是他敢代替隊長金相元站在王牌位上最大的依仗!
然而,他剛剛邁出第一步,甚至第二步還沒落地,就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風聲自身後迫近!冰冷的殺意便透過毛孔,滲進樸大勇的脊背中,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麼快?!
樸大勇的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
在他的預想中,對方隻有一把劍,開局應該會謹慎觀察,或者同樣選擇規避尋找機會!
如此一來,足以讓他搶占到進入複雜地形的先機。
但他身後那個叫董鋒的家夥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哨聲對他來說,仿佛不是決鬥比賽開始的信號,而是田徑比賽起跑的發令槍!
觀眾們眼中,董鋒在啟動時,身影甚至在原地模糊了一下,就像是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麵猛地一閃,下一刻,他便已化作一道貼地飛掠的殘影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