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哨音在小隊戰場地上空回蕩。東西兩座高地上,十道身影瞬間開始動作,沿著各自預設的路線進入下方複雜的地形之中。
於成一人一槍,坐在在華夏高地飄揚的旗幟旁,作為居中指揮的主將,他留在高地不動,作為旗幟前的最後一道防線。
高地上的視野開闊,雖然對手選手進入山腳密林後,便被茂密的枝椏掩蓋住身形,但是從幾人出發的方向,還是能看出白象國的陣型部署。
兩名守旗者固守高地,兩人分彆奔向主路和小徑,剩下的一名則是自由人,在林間穿梭,隨時支援其他戰場。
董峰賽前提到的那個名叫拉姆的隊員,與白象隊長辛格一同留在了高地之上,這反常的2111布陣,讓於成微微皺起眉頭。
白象國的陣型居然更為偏向防守?賽前那些囂張的挑釁難不成都隻是戰術?
與此同時,在白象隊高地,拉姆平靜的目光掃過華夏隊高效的1211陣型。
一人守旗,兩人鎮守寬闊主路,一人控扼蜿蜒小徑,一人作為靈活機動的自由人。
他心中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這幾乎就是他推演中最理想的資源配置,攻防一體,彈性十足。然而,現實的壁壘比賽場上的障礙更加堅不可摧。
他眼角的餘光,能感受到身旁辛格隊長那略帶歉疚卻又無奈的眼神,更能想象到此刻已衝入林中的昌德拉等人,那毫不掩飾的輕蔑。
理想配置終究敵不過傲慢與偏見,采用這個保守且略顯笨拙的陣型是無奈之下的選項,白象國若想勝利,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隊員個人實力的發揮,以及他自己在高地上的支援,來彌補戰術上的劣勢。
...
昌德拉手持劍盾,不顧一切地向前猛衝。
“拉姆這個鼠輩真是怯懦!區區華夏隊,也需要讓我們警惕?”對於自己的武力,昌德拉有著盲目的自信,尤其是開始比賽時,他發現對手還是去年那個華夏隊的手下敗將雲中龍!
這個沒有特技,也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武藝的華夏人,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儘快碾碎他就好了!
在路徑相對開闊的中央地帶,兩人迎麵撞上。
“喲!這不是去年那個屁用沒有的廢物嗎?今年還敢來丟人現眼?”昌德拉嘴角咧開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去年的雲中龍在小隊賽中,表現平淡的如同一杯白水,除了和昌德拉糾纏許久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表現,就連最終被擊敗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波折。
雲中龍聞言,臉上卻不見絲毫怒意,他手中鉤鑲精準勾住昌德拉刺盾的邊緣,然後順勢一帶。昌德拉被拉的重心晃動,雲中龍抓住機會,右手的漢劍如同毒蛇出洞,中平一劍直刺胸口,逼得昌德拉狼狽後撤兩步。
“哼,”雲中龍這才嗤笑一聲,聲音平穩,“要這麼說,你我也算半斤八兩。去年要不是你們那個自由人——好像是叫拉姆的吧?從背後給我來了一下子,你早就被我砍回老家了。”
“放屁!”昌德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臉色漲得如同豬肝,“誰需要那個掏大糞的賤民救!那是他多管閒事!”
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進攻的章法甚至因此出現了一絲紊亂,雲中龍冷靜地和他戰在一起,心中卻是一動。
昌德拉這過激的反應,恰恰印證了某個戰前的想法,看來董峰的猜測是真的!
他不再言語,隻是將手中的鉤鑲與漢劍舞得密不透風,如同磐石般穩穩守住位置,昌德拉如同浪打礁石般的狂攻聲勢雖然浩大,卻依舊難以撼動雲中龍這平平淡淡的防守。
...
主路之上,空間相對開闊。
黃琴與王興國如同下山的猛虎,撲向了白象隊鎮守此地的巨漢普拉莫德。
普拉莫德的身高接近兩米,仿佛一堵移動的肉牆,手中那麵巨大的塔盾,簡直像一扇拆下來的門板。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另一隻手中那柄奇異的武器——一把長度超過四米的軟劍,劍身薄如柳葉,在不揮舞時,軟軟地垂在地上,像一條失去骨頭的鐵皮蛇。
“看呐!這就是我們喀拉拉邦傳承千年的軟劍!”場外,白象國的解說員興奮地介紹道,“大家都知道,兵器越長,攻擊範圍越廣,威力自然越大!毫無疑問,我們白象國的軟劍,就是冷兵器時代最強的兵器!”
“而可以熟練使用這把武器的普拉默德選手,也是本場比賽中,最強的選手!”
普拉莫德似乎為了印證解說的話,手腕猛地一抖,那軟塌塌的劍身瞬間如同被注入生命,在空中劃出銀亮弧線,帶著“嗚嗡”的破空聲,如同高速旋轉的電風扇葉片,朝著華夏選手削了過去。
雖然人數上處於劣勢,但他粗獷的臉上毫無懼色,反而帶著挑釁。
黃琴與王興國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默契的左右散開,讓過鐵鞭一般的軟劍,接著便朝普拉默德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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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興國暴喝一聲,率先上前,他手中的長柄關刀掄出一道勢大力沉的半月,猛地斬向那麵門板巨盾,看架勢像是要一刀將盾牌劈成兩半。
這正是從董家密室典籍中的學習的春秋大刀,當時王興國就感覺這個霸氣的刀法,極為適合他這種老將。
事實上也是如此,作為身體型的選手,王興國手中輪舞的大刀,足以逼任何對手打起精神應對。
普拉莫德雖然身材高大,但是卻異常靈活,他腳下的步法如同跳舞,一個側身就避過刀鋒,同時手腕再抖,那四米長的軟劍如同一條暴起的鋼鐵鞭蛇,貼著地麵掃向王興國的下盤,逼得他不得不豎刀格擋。
黃琴抓住機會,長槍帶著勁風直刺其肋部,徹底脫離管槍的她,在槍法上更上一層樓,這一槍又快又毒,縱然是鐵甲也能被一槍紮透。
但是在黃琴驚訝的目光中,普拉莫德在地上單腳打了半個旋子,用巨盾穩穩將這一槍擋住架住。同時手腕旋擰,軟鞭一般的印度軟劍速度又快了幾分,帶著銀光旋切黃琴的咽喉,同時軌跡的延伸線又隱隱指向王興國的眼睛。
好靈活的大個子!
一招之下,普拉默德將黃琴和王興國同時逼退,他竟然真的憑借奇門兵器和一己之力,攔住了華夏兩名大將的突擊!
白象國的解說興奮到幾乎要爆炸,口中讚譽更是把普拉默德給誇出花來。
普拉默德的嘴角也浮上微笑,他並未感覺到有什麼壓力。
“果然和昌德拉說的一樣,華夏隊就是一群弱雞,這種對手再來兩個,我也能對付。”
黃琴和王興國則對視一眼。
“於隊發信號了嗎?”
“還沒有。”王興國輕輕搖了搖頭。“還是按原計劃執行,咱們先把大路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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