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八強隊伍全部決出。
華夏、霓轟、毛熊、亞美利加、西板牙、波藍,以及一支被視為“天選大禮包”的非洲魚腩隊。
當然,還有作為東道主的寒國。
十六進八的硝煙剛剛散儘,更為殘酷的八強戰氛圍,已如濃霧般籠罩下來。
但在抽簽儀式前,各國隊伍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氣氛。
波藍和西板牙的訓練館裡,燈火通明至深夜。器械撞擊的聲音、選手粗重的喘息聲、教練急促的指令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最後一絲潛力也榨取出來。
誰來這裡不是想要爭取勝利?哪怕華夏隊顯露出了在戰爭賽中無與倫比的壓製力,兩隊也依舊有著自己的驕傲!一心想用自家的方陣和翼騎兵,與華夏碰一碰!
與之相比,毛熊隊的駐地則彌漫著一種懶散。
空氣中飄散著伏特加清冽的氣息,幾名壯碩的隊員圍坐在一起,醉醺醺的吹牛唱歌,像是在郊遊。
他們的放鬆,倒不是因為堅信自己必勝之類的信念,而是凍土居民們賴以生存的自我調節技能。
能喝酒的時候便多喝點,最好上陣之前再來兩杯,然後將敵人拽進爛仗中“日”的一聲打成糊糊,這就是毛熊隊的戰法。
賽前越放鬆,環境越嚴酷,毛熊隊的戰法就越強。
亞美利加隊的訓練強度則不輸波藍,在訓練場上,亞美利加隊的隊員們互相對抗,專注於臨時抱拂腳的加強訓練。
但有兩個身影,和整個隊伍格格不入。
羅東珍如同孤島,被亞美利加隊的隊員們排除在外。
作為華夏隊“叛徒”的她接受不到任何尊重,對她的鄙視和嘲笑根本毫無掩飾,教練們也懶得管。
羅能扛著一桶水走向飲水機,作為自家姐姐的附帶,他甚至沒有在亞美利加隊中得到任何位置,隻能作為雜役。
他心中,其實從來沒有過背叛華夏隊的想法,但是自家姐姐做出這種事,他又做不到將姐姐拋下不管。
或者說,即便能拋下不管,華夏隊也不太可能相信,還讓他留在隊裡......
一屆新人,由決鬥協會選拔入隊,姐姐背叛隊伍,自己卻表忠心留在隊裡?
buff都疊滿了,他說自己不是臥底,誰能相信?
親情是紐帶,但是也是枷鎖。
霓轟隊的訓練館,則安靜得詭異。
柳生劍獨自在場地中央,進行著千篇一律的素振練習。
他的訓練,一向和其他霓轟隊的隊員們分開進行。
這也是無奈之舉。
霓轟隊內,沒人有辦法再接他一劍,一個人都沒有!
確切的說,整個霓轟,能和他互相拚劍的,也隻剩下自家的父親柳生義史。
“父親......”柳生劍想到家中那個麵色和善的老頭子,眉頭便不由緊緊皺起。
即便已經退役,即便身體素質已經大幅退化,但是老頭子穿上雲甲,依舊能僅憑劍術便和自己分庭抗禮。
他甚至都沒有特技!
“這說明在我之上,還有著更高的境界嗎?”柳生劍閉眼,心神沉入自身劍意之中,頓時周邊三尺範圍內的動靜便在他識海中一覽無餘,甚至最為細微的氣流擾動,都一清二楚。
但是即便他修煉到如此境界,依舊無法在劍術上超越柳生義史。
這也是他至今不敢稱呼自己為“劍聖”的原因,雖然不論是國外還是國內,都默認他就是柳生義史之後的下一名“劍聖”。
“父親!等著吧!”柳生劍口中喃喃。“我必然會達到更高的境界,然後將你擊敗!堂堂正正的奪取劍聖的稱號!”
...
第二天抽簽儀式現場,燈光將大廳映照得如同白晝,全球媒體的鏡頭也都聚焦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