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你覺得自己跌入穀底,以為厄運已將你徹底籠罩,毫無轉圜餘地之時。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好運或許正悄然在不遠處候著,準備給你一個驚喜。
蘇甜出生在一座四線小城,在那裡,教育資源匱乏,升學競爭卻異常激烈,考上大學都是鳳毛麟角。
但蘇甜憑借著超乎常人的毅力,外加一絲幸運,成功叩開了上海一所三本院校的大門。
大學的時光,是她為未來生活積蓄力量。
為了攢夠學費和生活費,她一邊在圖書館裡埋頭苦讀,一邊在校園內外四處打工。
深夜還在寫作業,她的每一天都被塞得滿滿當當。
蘇甜的成績名列前茅,用知識不斷充實自己,隻為了能在未來能在上海立足。
畢業後,蘇甜順勢留在上海,這座繁華而快節奏的城市。
她入職一家私企,成為了基層財務人員。
她長相普通,微胖,扔在人群裡很難被注意到,但她勝在踏實肯乾,對待工作一絲不苟。
當初填報誌願時,蘇甜能選擇的學校和專業不多,後麵選了行政管理專業,但到畢業就麵臨失業危機。
好在蘇甜提前想到職業發展,自己還算細心,數學也還可以。
利用課餘時間考取了財務會計上崗證,後麵才找到了一份財務的工作。
可這兩年,公司效益每況愈下,蘇甜的生活也愈發艱難。
她一個人承擔兩人份的工作量,加班到晚上九點成了常態,周末也常常被工作占據。
即便如此,蘇甜連提加班工資的勇氣都沒有,隻能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那天,老板突然將蘇甜叫進辦公室,臉上堆著讓她作嘔的假笑,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打量,
“小蘇啊,最近公司的情況你也清楚,你的工作能力我是認可的,就是還得再‘靈活’點。”
說著,他肥胖的手突然伸過來,一把抓住蘇甜的手,油膩的觸感讓蘇甜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甜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卻被老板攥得更緊。
慌亂中看到桌上的水杯,毫不猶豫地拿起,將滿滿一杯咖啡狠狠潑在老板臉上。
老板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激怒,臉上的肥肉因憤怒而顫抖,他一邊抹著臉,一邊咆哮道,
“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敢潑我?”
蘇甜渾身發抖,怒視著老板:“你彆太過分!”
老板惱羞成怒,冷笑一聲:“行,你有種!不想乾了,從今天起,你不用來了,馬上給我滾蛋!”
蘇甜一愣,繼而轉身快步走出辦公室。那一刻,她心中有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解脫。
她知道公司裡不少女同事都曾被這個惡心的男人揩油,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蘇甜是個普通的,扔在人群裡瞬間就會沒了蹤影的人。
在公司裡,她不出眾,是那個最容易被忽視的小透明。
老板壓根沒注意過,她總是戴著一副款式陳舊的眼鏡,藏在鏡片後的眼神怯生生。
蘇甜清楚老板的德行,公司裡已經有不少女同事因為這個惡心的男人,主動離職了。
平時老板偶爾找她談工作,說著說著就會搭上她的肩膀,舉止十分輕浮。
其實倒不是蘇甜有什麼特彆之處引起了老板的興趣,純粹是這老板向來如此,習慣對女員工動手動腳,蘇甜告訴自己忍忍就過去了。
蘇甜和老板工作接觸並不多,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板突然把她叫進了辦公室。
平日裡,蘇甜老實巴交,不管對誰都是有求必應,活脫脫一個沒有存在感、仿佛誰都能捏一把的老好人形象。
回想起過年時,她滿心期待的年終獎也沒了蹤影,蘇甜心中一陣酸澀,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蘇甜想報警,又沒有勇氣。
她默默去人事辦理離職,回到工位整理個人物品。
蘇甜站在辦公室裡,隻覺渾身的力氣被瞬間抽乾,雙腿發軟,滿心都是無力感。
她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自己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可看老板這副醜惡嘴臉,下個月工資能不能拿到手都懸,肯定會找理由克扣,那下個月房租、生活開銷又該怎麼辦?
蘇甜一下子特彆焦慮。
二十分鐘後,蘇甜站在了公司附近的公交車站,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心中一片迷茫,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蘇甜並非在溫室中長大的花朵,她的童年,也曾在父母的關愛下長大。
雖然家庭不富裕,但充滿了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