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柯時霖的車上,蘇甜報警,切中核心要點說明袁敏非法侵占財物。
原本念在和蘇國強薄弱的父女情分上。
她想大事化小,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蘇甜提醒過蘇國強,不要觸碰她的底線。
可袁敏得寸進尺,鬨到奶奶病房,這般咄咄逼人的架勢,顯然已容不得她再退讓。
蘇甜剛踏出病房,就迎上袁敏毒蛇般的目光。
對方惡狠狠地瞪著她,蘇曉芳看到袁敏的眼神,下意識躲到蘇甜身後。
自從袁敏嫁進蘇家,她們又在一家超市上班,袁敏就總使喚自己幫她乾活。
蘇曉芳後麵學聰明了,她嘴笨說不過,儘量離她遠遠的。
蘇曉芳現在看到袁敏就發怵。
蘇甜毫不示弱地回瞪過去,轉頭對兩位警官歉意一笑:“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走吧。”
一行人往醫院外走去,快走出醫院大門,蘇甜忽然發現柯時霖還默默跟在後麵。
蘇甜轉身感激的看向柯時霖:
“謝謝柯醫生,今天麻煩你了,我和姑姑現在去派出所,再見。”
柯時霖抬手示意手上的抓痕,搖搖頭:“我也要去派出所,我是受害者。”
蘇甜盯著他手背微微滲血的傷口,怔了怔,點頭應道:“也好,那一起吧。”
一行人來到派出所,蘇甜對於來派出所這個操作,也算是熟門熟路。
蘇甜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警察說明,
把相關證據轉賬資料,房本的複印件,錄音等等提供給警察。
儘管從警多年的職業素養讓民警時刻告誡自己要摒棄主觀臆斷,
但聽完蘇甜陳述的事件經過,包括為了錢耽誤老人治療,見多識廣的民警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警察給蘇甜做好口供,來到審訊室。
猛的看向袁敏,平日裡溫和的目光此刻如利劍般鋒利,
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威嚴:
“袁敏,你知道你做的事情已經觸犯法律了嗎,
你今天去醫院鬨事,不知道老人家剛剛做好手術,
現在你把事情經過再仔仔細細說一遍!”
審訊室的空氣仿佛凝固成冰,民警一聲厲喝如驚雷炸響。
袁敏像被釘在椅子上般僵住,嘴唇不受控地劇烈顫抖,
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呆若木雞,
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死死扼住,
牙齒不住地打顫,半晌說不出話,
她心虛啊,她不知道蘇甜這個死丫頭跟警察說了多少。
沒等民警再次詢問,
片刻後,袁敏突然雙手捂臉,爆發出一陣誇張的啜泣,
哭哭啼啼地哀嚎:
“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我住了二十年的房子都要被銀行收走了,
我太激動了,真不是故意的啊!”
她一邊哭訴,一邊偷瞄民警的神色,
避開她不利的話題,一直在扯開嗓門嚎叫,
用更大的哭聲和更淒慘的言辭轉移焦點,
將自己包裝成走投無路的可憐人,試圖蒙混過關。
民警的耐心被消磨殆儘,腦袋嗡嗡作響,
猛地重重拍擊桌麵,震得水杯裡的水都濺了出來:
“袁敏請你冷靜下來,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少在這兒東拉西扯!”
說罷,翻開蘇甜的口供,眼神銳利如鷹盯著袁敏,
開始逐字逐句核對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