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敘比宋恩雅早到家,他張望著等在門口。
在學校有人的時候就裝作不認識,回到家還要勸她退學?
宋恩雅臉色淡淡的,目不斜視地快步走過。
“宋……”
韓時敘正要拉住她,卻見季華從屋裡冒了出來,於是抬起的手急忙在空中拐了個彎。
“咦,時敘,恩雅,你們一起回來的?”季華的目光有些審視,不開心幾乎寫在臉上。
“不是,隻是放學時間一樣,我自己坐公交車回來的。”宋恩雅快速回道,“夫人,我先進去幫我媽媽了。”
季華點頭,“真是勤快的好孩子,快去吧。”
看見女人臉上顯而易見的愉悅,韓時敘煩躁地抿唇,轉身往外走。
季華一見連忙追了幾步,喊:“時敘啊,我讓你帶的東西你到底給媛熙沒有?”
“我扔了。”
“你……你要氣死我呀!你給我回來!”
季華氣得臉都在顫抖,可對麵已經完全走出大門,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她氣自己兒子不懂珍惜。
那可是京家的獨生女!
他到底懂不懂京家獨生女的含金量!
要不是韓文州早年快破產的時候走了大運,無意間救下一個大航海商的命,打開了帝國的海上貿易,不然哪裡有機會跟孔家爭聯姻?
而且就算韓家幾乎壟斷了大頭的海上貿易,依然不敢妄自尊大。
因為他們所在的帝國被單獨隔離在一片大陸上,這裡麵積雖大,可周圍海域十分凶險,這就意味著海上貿易十分困難。
就算是那位經驗豐富的大航海商,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頻繁和帝國貿易。
一旦那位航海商不顧救命的恩情,放棄和韓家合作,那麼韓家就什麼都不是!
季華左思右想覺得不放心,套了個外套就急匆匆趕去了京家。
京媛熙不來韓家,行,她去京家總行了吧!
……
第二天清晨,帝安國際的學生早早到了學校。
教室裡,白慧娜正在京媛熙的桌子前和她說著話,絲毫沒有提昨天的事。
裴季澤大搖大擺地掛著兩麵錦旗走過來,雙手插兜。
“怎麼樣,一模一樣吧?”
京媛熙打量著點頭,勾唇道:“不錯,掛上錦旗比你平常帥了一倍。”
白慧娜跟著笑。
“真的?”裴季澤樂得合不攏嘴,十分自戀地摸了摸自己精心打理的發型。
“不過我平常也是很帥氣的,你的眼光還有待提升,當然我不是說你眼光不好,隻是在看人這方麵還得練。”
“你看我今天這雙鞋,搭配得好不好?我挑了一個小時才選出來,你是沒看到早上出門的時候那群人的眼神,那叫一個……”
“白慧娜!”
一道震驚四座的女聲猛地打斷了他的演講。
教室裡的人像是啞巴了一般,紛紛震驚地扭頭。
就連剛到教室的韓時敘也頓住了。
宋恩雅五步並做三步,一個猛衝走到了白慧娜麵前。
“喂,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打斷彆人的話很有意思嗎?”裴季澤一臉不爽。
然而宋恩雅根本就沒有看他,隻是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女生。
京媛熙雙手抱胸,目光好奇地流轉在兩人之間。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喊出來的嗎?你找打嗎?”白慧娜對她本來就沒有好臉色,經過昨天下午的交談過後更是恨不得把她踩在腳底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