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州看到助理消息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了。
“喂,他又跟金明珠怎麼了?”他的語氣有點不耐。
之前跟趙宇鵬打架就算了,怎麼跟金家也能鬨起來。
“學校那邊沒說,但金家去人了。”
“讓季華去。”韓文州語氣冷漠。
他管夠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現在聽見他的名字就沒有好消息,全是爛攤子要收拾。
“我轉告了夫人,不過校方那邊說已經解決好了。”
韓文州聽完“啪”地掛斷了電話。
丁清瞳端著紅酒坐到沙發上,“怎麼了,不開心嗎?”
“沒什麼。”
丁清瞳垂眸給他倒著酒,“我離開這些年,到底還是讓我們生分了很多。”
韓文州聽出她語氣的失落,可他端著架子沒有去哄。
麵前的這個女人在韓家快要破產的時候,帶著他所有的錢跑了。
他找遍了帝國,一無所獲,也就是在他尋人的途中,偶然救了那個航海商。
“我知道你還怪我,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但我對你是真心的。”
丁清瞳低垂著頭,眼眸綴著晶瑩,她沒有哭,可樣子比哭起來還要可憐。
韓文州忍不住去摟她,“我沒有怪你,我隻是生氣。”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要相信我,當年他們都看不起我,他們說就算我嫁入了韓家也上不了台麵,還說就算我懷孕了……”
丁清瞳似乎說不下去,她癟著嘴哭,“我當時不知道韓氏遇到了困難,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過問你公司上的事,我隻是想保護我們的孩子……”
她查過了,這些年韓文州找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她的影子,要麼樣貌相似,要麼性格相似。
就連季華也是。
她捏準了對方會心軟。
事實上,韓文州雖然麵上沒有什麼波動,內裡確實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懷裡的人是他從十幾歲就開始喜歡的初戀,這麼多年也依然沒有完全忘掉過。
兩人在沙發上膩歪著膩歪著,丁川旭從樓上下來了。
丁清瞳連忙擦了擦眼淚,揚起笑,“川旭這些年在國外很用功,等他進了帝安國際肯定也不會給你丟臉的。”
眼前的少年跟婦人足足有六分相似,再仔細看,他的眼睛也能看出韓文州的影子。
這一認知讓韓文州打心眼裡開心。
“不錯,我已經跟帝安國際那邊說好了,川旭明天就可以去報到,在學校跟其他人打好關係,將來肯定大有幫助。”
丁川旭淺笑,“謝謝爸。”
丁清瞳不動聲色觀察著韓文州的臉色,發覺他沒有任何不悅之後,一家三口又開開心心閒聊起來,氣氛格外融洽。
她識趣地沒有提改姓的事。
凡事得一步步來。
沒過多久,韓文州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京淵打來的。
丁清瞳母子倆十分體貼地保持著安靜。
“文州,媛熙和時敘的訂婚一周年取消吧,這是媛熙自己的意思,而且最近時敘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後麵這句話一出來,韓文州頓時啞口無言了。
隻得附和:“既然是媛熙的意思,那我們做長輩的就照辦吧,要是你們改變了主意,通知我就行,韓時敘那邊我去溝通。”
京淵“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韓文州一下子又有點冒火了,偏偏他還不能發作。
換作他是京淵,韓時敘要是鬨出這些名堂,他心裡也很難給好臉色。
要怪隻能怪韓時敘不聽話。
“彆氣了,年輕人嘛,都喜歡叛逆,等他再長大一點保管知道你的苦心。”丁清瞳幫他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