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京媛熙直接讓人聯係了丁清瞳。
她抵達約定地點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個女人從金山的車上下來。
丁清瞳一點不避諱地跟金山道彆,直到豪車完全消失,她才走進店裡。
“這件事讓我知道沒關係嗎?”京媛熙問。
“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再多一點又能怎麼樣?”丁清瞳十分端莊地坐在對麵,笑容溫婉,“你總不會想要去提醒韓文州。”
京媛熙笑了一下,“當然不會,但你沒搞定韓文州讓我很失望。我以為我回來就能聽到好消息,可是沒有,韓家貌似還是韓時敘的。”
“男人都喜歡地下情,喜歡刺激。”
“那就更刺激點。”京媛熙說,“直接把身份公布出來,你是正牌怕什麼?”
“當年是我離開了帝國,還帶走了他全部的錢,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強,也許我真的傷到了他。”
丁清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彆的情緒,像是講述彆人的經曆那樣平靜。
“誰能證明你是自己離開了帝國?坑蒙拐騙、綁架搶劫……這些都不可能嗎?要知道你走的時候還是個孕婦。”
京媛熙看向她戴在手上的大鑽戒,以及滿身的名牌,輕輕勾唇,“你們感情破裂了嗎?
丁清瞳望著她點頭,“也許快了。”
“那就是還沒有。”
帝國的婚姻法規定,雙方分居多年且確認感情破裂,才能由其中任意一方提起強製離婚。
“大膽承認自己的身份吧,他不可能輕易和你離婚,我保證。”京媛熙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語氣篤定地說。
丁清瞳望著麵前的少女,正想要再說話,餘光瞥見門口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穿著帝安國際的校服,另一個戴著帽子和墨鏡。
白慧娜和簡阿曼一前一後,直奔京媛熙她們這桌。
“媛熙,我們來啦。”
“坐。”
京媛熙眼神示意了一下,而後重新看向對麵的丁清瞳,“現在,你還有什麼疑慮嗎?”
簡阿曼,丁清瞳當然認識。
白家在商業領域完全插不上手,那隻是因為沒到他們的領域。
上到帝國最高法院,下到中都法院,白家和簡家在裡麵前前後後奉獻了四輩人。
有簡阿曼在,韓文州想要打贏這場仗幾乎是不可能的。
丁清瞳終於沒有話可以反駁了,她低頭笑起來,“看來韓時敘真把你惹惱了。”
“是韓家。”京媛熙挑眉,“剛才那個人你最好也抓緊了,如果韓家沒了,你還可以立馬抓住另一根稻草。”
“我回來不是為了抓稻草的。”丁清瞳笑了笑,沒有繼續往下說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金山?
她當然會死死咬住不放。
畢竟李慧拉可是宋真賢當年的好閨蜜、好知己,她們是那一群人當中,讓她印象最深刻的人。
從進店開始,簡阿曼的目光就有意無意地落在丁清瞳身上。
說實話,要不是提到韓家,她甚至沒法將眼前這個溫婉端莊的貴婦,和記憶中那個青澀陽光的少女聯係起來。
十幾年的時間足夠讓所有人變得完全不似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