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樹上的宋恩雅揉了揉脖子,將褶皺的衣領子撫平,繼續回到還沒搭好的帳篷前。
“你真是京家的私生女嗎?”任海棠走過來問。
宋恩雅沒有搭理她。
她對這個班上的人都沒有好感,即便任海棠跟她一樣是特招生。
任海棠盯著她點點頭,似乎從她的沉默中明白了什麼:“你要是把這件事說出來,你和韓時敘會比現在慘得多。”
宋恩雅當然知道自己不能說出這件事,尤其是提到京家。
京淵不願意去做親子鑒定,也不會承認她的身份,一旦說出來很有可能會遭到他的報複,而京媛熙和這個班上的人也會加倍整她。
宋恩雅沒想過將自己和京家的關係說出來,她隻是想賭一把。
靠她自己根本查不到當年的真相,可如果這群人之中有人好奇的話,也許他們會去了解一下宋氏。
“所以你要幫我說出來嗎?”宋恩雅的語氣有點嘲諷,“就跟這段時間一樣,看著我過得越來越慘。”
任海棠毫不猶豫地搖頭,“傷害媛熙的事我不會做,不過我確實有幫你一把的念頭。”
宋恩雅笑了一聲,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你能怎麼幫我,現在貌似你的地位是最低的。”
金明真是真知道一些東西,畢竟她住在金家,離李慧拉和金明珠近。
至於任海棠……一個透明到不能再透明的人物。
“真是沒想到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果然是在帝安國際待久了嗎?”任海棠笑得從容,似乎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帝安國際確實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發生改變。”
“所以說,就算是我這樣的人,也會有想要反擊的那一刻。”
宋恩雅沉默了一會兒,拿著帳篷支架的手指緩緩摩挲著。
實話說,她不是很相信麵前這個人,可她現在能利用就隻有這麼多。
韓時敘為了韓家的事焦頭爛額,無暇幫她。
任海棠看出對麵的態度軟下來,繼續道:“在賀智遠出事之前,我和他是同桌,趙宇鵬欺負他的時候也會帶上我,那天我正好在和朋友打視頻,雖然我的手機摔壞了,但我朋友那裡錄下了一段視頻。”
“你會這麼好心?彆忘了,當初我幫你之後還能被你反咬一口,你讓我怎麼信你?”宋恩雅說。
“彆自作多情了,我本來也不是想幫你,我隻是想讓你能堅持到畢業,畢竟你要是被他們整死了,接下來就到我了。不過就算你答應了,我現在也不會把證據給你,除非你有足夠多的籌碼。”
以韓時敘現在的境地,後麵會發生什麼事還真不好說,說不定他們兩個都撐不到那個時候。
任海棠說完就走了,也不管宋恩雅回不回應。
宋恩雅盯著離開的背影,滿腦子都是她剛才的語氣和眼神。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她。
另一邊,京媛熙和李承碩回到了大空地上,孔世軒和白慧娜他們在幫她搭帳篷。
此時已經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夕陽斜斜地將他們的影子拉長。
裴季澤早就看見他們一前一後從樹林那邊走過來,等到人走到跟前就徹底忍不住了,扔掉手裡的裝飾品就湊了過去。
“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乾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