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們監視韓文州,你們承認我的身份。”
宋恩雅緊緊盯著麵前這對父女。
“這不是乞討,也不是施舍,這是交易。”
無論中間發生過什麼,不可否認比起韓文州,她更願意相信京淵和京媛熙。
何況就算事情還沒有定論,可在京淵這樣的態度下,她要怎麼說服自己跟京氏是清白的?
人人都會做夢,哪怕夢會碎。
宋恩雅抬眼看向京淵,對麵依然神色冷淡,仿佛一座死寂的大山。
可他越沉默,她就越想要擠進來。
也許是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僅有的幾次幫助都有他的參與,也或許是她迫切地想要擺脫那個酒鬼父親。
走到這一步,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京淵沒說話,隻是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要對付韓家的吧,韓時敘知道你這樣選擇嗎?”
宋恩雅的話讓京媛熙忽略了承認身份這種可笑的騙局,隻顧著露出好笑的神情。
韓時敘說的沒錯,他跟宋恩雅確實很相似。
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以為他們情比金堅,不然怎麼會固執到令人發恨。
“如果你選擇幫京家,那你就應該能想象到我會怎麼讓你對韓時敘,你不會以為對付韓家就隻對付韓文州一個人吧?”
京媛熙好奇又疑惑地望著她,眼神帶著打量和思考。
相比於其他的,她更好奇到底是什麼讓她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其實在這段時間裡,她的遭遇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京媛熙實在想不到是什麼東西壓倒了這個一意孤行的貧窮鬼。
即便她的願望一定會落空,但不可否認,在這個時候她鼓足了勇氣。
“這是我的決定,和他沒有關係。”宋恩雅在中間頓了一下,卻還是說完了。
這是她臨時改變的主意。
在抵達這艘郵輪之前,她真的有想過按照韓文州說的那樣去做。
當她身穿著華貴的裙子,一個人坐在黑漆漆的倉庫之中,郵輪上的熱鬨完全被黑暗隔絕在外麵。
她仰頭都望不見頂的豪華巨輪……在這樣一艘巨輪之中,她隻能待在地板底下。
昂貴的是裙子,不是她,更可悲的是,裙子可以租借,可以買賣。
在這樣一個寂靜又沒人打擾的環境中,宋恩雅突然就有了一種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