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賢盯著桌子上精美的餐盤,默不作聲。
她到現在還能清楚地記得父親入獄那天的情景。
警察衝進彆墅,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說話,父親拉著她一直重複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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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想孤注一擲,那就去找他,如果你還有勇氣獨自生活,那就保護好自己,怎麼樣我和你媽媽都開心。
這句話支撐了她一年又一年,從少女到老婦。
宋真賢望著對麵,語氣平靜:“你不至於都指望我吧?”
韓文州看出對麵的不信任,哼笑一聲:“好,沒關係,我可以等你想通。”
“正好你也冷靜冷靜,調整一下情緒,等會兒還有人要來。”
宋真賢皺眉,可是不等她發問,門外就傳來了一些動靜。
“哎呦,羅總可算來了,我們倆還沒點菜呢。”
來的人正是羅氏集團的總裁,羅森。
韓文州的態度還算熱切,可羅森卻不怎麼情願。
“這位是?”他注意到了旁邊這個身著窮酸的女人。
“宋真賢,宋氏獨女,不記得了?”韓文州的語氣分不清情緒,“當年在宴會上你不是還跟我說……”
“好了好了,我有印象,我是來談生意的,那些陳年往事就不用說了。”羅森急切地看了看手表,又看了一眼包廂的門。
“放心,沒人知道我們在這裡。”
“那就好。”
聞言羅森終於安定了下來。
他怕被人看到,到時候傳出去,再幾經加工飄到京家人耳朵裡。
聽說京淵的那個女兒冷漠得很,一個不順心誰求情都沒用。
“文州啊,我也不跟你繞了,韓氏的忙我確實幫不了,你也知道我為了爭京氏的名額,什麼都投進去了。”
韓文州當時就冷下臉:“這麼說你暗中告訴我帝國高層決定的事,你也不想隱瞞了?”
“這這這不是我的主意,我就是幫忙在中間傳個話!”
羅森一聽急了,心裡後悔不已。
韓氏擺明了不可能鬥得過京氏,還反抗什麼呀,乖乖破產得了唄,都要死了還非要蹦噠這麼一下子!
唉,也怪他鬼迷心竅答應幫尹家傳話,想著可以在尹家那邊賺一個人情,還可以在韓文州這裡敲一筆。
韓文州也不想把人逼急了,於是轉變態度說:“彆緊張,我也沒說要乾什麼,羅總願意來見我肯定是想幫我,我韓文州也不是什麼白眼狼。”
“京氏誰都想合作,人之常情,我也想合作呀,隻不過我要想合作就隻能背地裡來。”
羅森有些猶疑:“你要和京氏合作?”
鬨成這樣,還想合作呢?
“你上了那艘郵輪嗎?你應該在上麵見過一個少女吧?她是宋真賢的孩子,也是京淵的孩子。”
宋真賢猛然抬眼盯著說話的男人,韓文州的麵色完全看不出破綻,他張口謊話連篇,像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你不信的話也可以去問問上過那艘郵輪的人知己,雖然這年頭都說私生女不好過,但京家的私生女也不是一般人,到底還是比我們這些外人說得上話。”
韓文州說:“說句不好聽的,萬一京媛熙出了點意外,比起薑家那個沒有血緣的孩子,京家會不會更中意私生女呢?”
羅森斟酌著開口:“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我也知道羅氏肯定是不敢得罪京氏的,我也不為難你,三千萬,我隻要三千萬,這是封口費,也算是你以個人的名義給宋真賢母女的投資,怎麼樣?要知道京家的私生女能得到的可不止三千萬。”
三千萬不是個小數目,可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也不是個天大的數字。
“韓總說的我都懂,可我怎麼知道她就是宋真賢,這麼多年了,那個女人興許死了也不一定,隨便找個人就讓我投資,這未免也有些………”
羅森打量的目光讓宋真賢不自覺低頭看向自己的穿著,灰撲撲的衣服,雜草般的頭發,蒼老憔悴的麵容。
如今的宋真賢也隻有時刻監視著的李慧拉才能認出來吧。
韓文州當即笑起來:“也怪我忘了讓你們提前聯絡聯絡感情,羅總的擔心也有道理,這樣吧,真賢,你給恩雅打個視頻電話,我想比起我們這些老東西,年輕一輩更有說服力。”
“對了,她女兒在帝安國際上學,還跟我兒子一個班,京淵那個人啊,看著冷心,實際上特彆重情重義,也難怪能把集團經營得這麼好,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宋真賢不太情願,但在韓文州和羅森的目光下,還是摸出了手機。
“嘟嘟嘟——”
電話撥通過去,響了幾遍對麵都沒有反應。
“是不是被什麼事耽誤了?”韓文州打著圓場,“上次郵輪之後,就有點忙了,我想見她都要擠時間呢,一個學生真是不容易。”
羅森卻不在意這些了,準確來說在他聽見宋恩雅也在帝國國際的高三一班上學之後,就沒了多少顧慮。
“沒事,沒有時間我們可以下次再約,我們大人的事老麻煩小孩也不好,他們特彆煩這個的,我家孩子就是,彆提多不耐煩了。”
“真的嗎?現在的孩子真是……”
兩個人的關係一下子好像變得熟了一些,開始有說有笑地喝酒談事,隻有宋真賢的表情凝重不已。
宋恩雅生氣的時候會不回她消息,但很少不接她電話,就算有事會耽誤也會提前發消息。
早上走的時候,她說要去監獄見一個朋友……
宋真賢再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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