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亞內羅畢國際機場的熱浪撲麵而來，我摘下眼鏡擦拭鏡片上的霧氣。七月的東非正值旱季，陽光像熔化的金子傾瀉在跑道上。
"程教授！這邊！"一個穿白大褂的高個子黑人男子向我們揮手。他是姆瓦納醫生，ho非洲辦事處的傳染病專家，也是我們"天鐵增強型抗生素"臨床試驗的當地負責人。
程明推著裝滿設備的行李車跟上，鄭淮安則小心翼翼地抱著裝有"天鐵"樣本的特製保險箱。經過八個月的嚴格審批，我們的新型抗生素終於獲準在肯尼亞耐藥結核病高發區進行一期臨床試驗。
"旅途順利嗎？"姆瓦納醫生幫我們裝車，他的英語帶著優雅的英式口音，"營地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馬薩雷貧民窟附近的研究中心。"
駛離機場的路上，內羅畢的繁華漸漸被貧瘠的郊區取代。破舊的鐵皮屋密密麻麻擠在山坡上，塵土飛揚的道路兩旁，營養不良的孩子睜著大眼睛看我們的車隊駛過。
"這裡結核病耐藥率超過40，"姆瓦納指著窗外，"常規藥物基本無效，死亡率高得驚人。"
研究中心是一棟簡陋的兩層小樓，周圍圍著鐵絲網。門口掛著"中肯聯合醫學研究中心"的牌子，旁邊是ho的藍色旗幟。
"條件有限，但設備齊全。"姆瓦納帶我們參觀實驗室，"這邊是樣本處理區，那邊是隔離病房，樓上是指揮中心。"
安頓好後，我們立即投入工作。首批20名重症患者已經篩選完畢，都是對至少五種抗生素耐藥的極難治性肺結核。按照方案，他們將接受"天鐵"增強型利福平治療，對照組使用標準藥物。
"所有患者都簽署了知情同意書。"姆瓦納遞給我一疊文件，"他們知道這是試驗性治療，但...這是最後的希望。"
我翻看著病例檔案，最小的患者才九歲，肺部x光片像被蟲蛀過的樹葉。她的母親在同意書上按了手印，旁邊是歪歪扭扭的簽名：grace。
第二天清晨，試驗正式開始。程明調試著藥物監測係統，鄭淮安則負責"天鐵"樣本的激活程序。按照拉薩實驗的發現，我們需要在特定電磁場下處理藥物，以激發"天鐵"的量子效應。
"爸，係統就緒。"程明比了個ok手勢，"隨時可以開始。"
我深吸一口氣，向護士點頭示意。第一個患者被推進來——正是那個叫grace的小女孩。她瘦得皮包骨，眼睛卻出奇地大，怯生生地看著我們。
"彆怕，"我用蹩腳的斯瓦希裡語說，"這會讓你感覺好些。"
護士將一滴增強型藥液滴入grace的霧化器。隨著藥物吸入，監測儀上的血氧飽和度開始緩慢上升。15分鐘後，她的咳嗽明顯減輕，這是藥物起效的第一個信號！
"太棒了！"姆瓦納醫生記錄著數據，"比預期反應更快！"
一整天，我們治療了全部20名患者。傍晚彙總數據時，初步結果令人振奮：18名患者的症狀顯著改善，沒有出現嚴重副作用。
"這簡直是奇跡！"鄭淮安看著化驗報告，"痰塗片顯示細菌載量平均下降了60！"
程明卻皺起眉頭："但這兩個患者反應異常。"他調出grace和另一個少年的監測數據，"他們的白細胞計數不降反升，而且...看這個蛋白質標記物，我從沒見過這種模式。"
我們立即聯係了國內的趙院士。視頻會診後，他提出一個大膽假設："會不會是"天鐵"效應激活了某種潛伏病毒？"
連夜檢測證實了趙院士的猜測：兩名異常反應患者體內檢測到高水平的逆轉錄病毒活性，基因測序顯示這是一種新型hiv變體！
"這不可能是自然變異。"姆瓦納醫生臉色鐵青，"這個亞型的基因編輯痕跡太明顯了。"
"基因編輯？"我心頭一緊，"你是說人為改造？"
姆瓦納謹慎地點頭："三年前，這一帶曾傳聞有外國團隊進行"增強免疫力"的疫苗試驗..."
我們立即暫停臨床試驗，將樣本空運回國分析。同時，程明通過黑客朋友調查那個所謂的"疫苗試驗"。
三天後，壞消息接踵而至：又有五名患者出現異常反應，其中兩人病情急劇惡化。更糟的是，程明追蹤到那個"疫苗試驗"的資金鏈最終指向一家名為"普羅米修斯醫療"的空殼公司，注冊地在開曼群島。
"又是開曼！"鄭淮安拍桌，"肯定與"香巴拉生物科技"有關！"
我聯係了ho緊急委員會，請求國際專家組支援。同時，我們將異常病例的數據加密發送給趙院士的團隊。
深夜，研究中心突然停電。備用發電機啟動前的幾秒鐘，我聽到窗外有車輛急刹的聲音。
"有人闖進來了！"警衛的喊聲伴隨著槍響。
我們迅速鎖好實驗室，將"天鐵"樣本和核心數據藏入保險櫃。程明啟動應急協議，所有研究數據自動備份到雲端並觸發物理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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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門聲從走廊儘頭傳來。姆瓦納醫生拉著我們躲進一間隱蔽的儲藏室："這裡有秘密通道！"
穿過狹窄的隧道，我們來到相鄰的一家教會醫院。姆瓦納的妹妹在這裡當護士，她幫我們聯係了當地警方。
"是雇傭兵。"趕來的警長告訴我們，"他們搶走了一些設備，但似乎沒找到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