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婷和李娜剛回後院兒,就被劉海忠給攔住了。
“嗯哼!你們倆就是剛剛搬來的?”
“做什麼工作的,在哪裡上班呢?”
“我們在軋鋼廠裡上班,同誌你有什麼事兒嗎?”
“軋鋼廠?我是軋鋼廠的六級鍛工,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們?”
“在哪個科室工作,說不定我還認識你們科長呢!”
“要不要,我給你們美言幾句?要知道我這個六級鍛工,在廠裡還是有些麵子的!”
“不用了,我們不需要,再見!”
“唉唉!現在的小姑娘就是沒禮貌,不等我把話說完就走,領導會給你們升職,那才是怪事兒!”
“嗯哼!不要讓我在廠裡遇到你們,要不然我非得告你們一狀!”
許大茂被吵醒了,一把推開窗戶,大喊一聲。
“劉胖子!大早上的吵吵啥呢?”
“惹你小爺沒睡好,我讓你拉褲兜子裡!”
劉海忠破防了,臉紅脖子粗的喘著氣,手指顫抖著指著許大茂。
“許大茂!你酒杯不分!”
“你…你!”
“你什麼你!連個成語都不會,還拽什麼詞兒!那是‘尊卑不分’!”
“文盲!小學都沒畢業,還拽什麼成語啊?”
“高小,高小!”
“我是高小!你不要胡言亂說,等我當上領導,我第一個收拾你!”
“胡言亂語!還當上領導,屁股知道往哪坐嘛?”
“呸!啥也不是!”
“你…你!哼!我不跟你一樣的見識!”
後院兒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低聲細語的為劉海忠更正。
“一般見識~”
“哈哈哈!”
劉海忠瞪了一眼小丫頭,灰頭土臉的鑽回屋裡去了。
“起碼有理!起碼有理!”
“老頭子,你這是咋了?”
“沒你的事兒,老娘們家家的,洗你的碗去!”
劉海忠背著包,怒氣衝衝的走出家門,上班去了。
“老劉,上班去啊?”
“嗯!老閆啊!”
“你說這院兒裡的年輕人,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一點兒也沒有禮貌,都不懂得尊老愛幼了!”
“我這個六級鍛工,他們也不放在眼裡!”
閆埠貴眼珠子亂轉,哪裡還不知道,劉海忠的毛病,隻是順著他往下說,讓他在前麵衝鋒,自己在後麵撿漏。
自從易中海沒了以後,這大院兒裡就沒了主心骨,一個個的都,不把他們老一輩兒,當回事兒了。
要是劉海忠能起勢,自己那就是軍師,就他那個腦子,有什麼事兒,那還不是咱說了算?
“老劉啊!咱不比當年了,這大院兒裡也沒有個管事兒的,亂糟糟的一鍋粥!”
“也不知道街道辦是咋想的,要是有人去毛遂自薦,可能再選個管事的吧?”
劉海忠聽到管事兒的,就興奮起來,連忙追問著。
“老閆,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
“那個毛啥自剪的是乾嘛的?理發的?”
“全院兒都理一次發,那得花多少錢啊?”
“……?”
“毛遂自薦,毛遂自薦!”
“就是自個選自個,向街道辦推薦自個當管事兒的!”
“推…推薦?還能這樣?”
“人街道辦能同意?”
“你不去試試,怎麼能知道行不行?”
“我去那啥自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