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眼裡綻放出精光，坐直了身體，抓著何雨柱的胳膊，五指用力的都顯現出來青筋了。
“柱子！跟李哥好好說說，到底是不是真的？什麼時候聽到的？我怎麼沒聽到消息？”
何雨柱嫌棄的扒拉下李懷德的手，心裡一陣膩歪，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不穩當，還是當副廠長的人呢？
“李哥，這我能騙你？”
“三天前，中午馬華拉肚子，我就去給林廠長送菜了，在辦公室門口，偷偷的聽到她正在打電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軋鋼廠生產，還得加幾個車間，工人也得找好幾千個！”
李懷德不懷疑何雨柱的話，他也沒有必要騙自己，這謊言到時候一戳就破。
可是軋鋼廠裡好像也沒有什麼風聲，是林燕婷自己找的項目？
還是工業部裡，有什麼項目下發到軋鋼廠裡了？
要是真的，那軋鋼廠一定是要升級的，桃子熟了，不論是誰都要伸手摘一個，副廠長就得再添幾個，那麼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不行！
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自己得支棱起來，扞衛自己的權利，誰也不能分吃我的蛋糕！
在這軋鋼廠裡，除了林燕婷和不管事兒的書記，就算是自己這個副廠長權力大，要是再空降下來幾個人，那還有我的什麼事兒啊！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我得再跑跑關係，給老婆吹吹枕頭風，讓老丈人給自己留點兒時間，在工業部裡定下來人之前，把政績做得足足的，到時候誰來了也得看我的臉色！
何雨柱啊何雨柱！
你這次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
想到這裡，李懷德看著何雨柱，掏空自己的口袋，湊了一把錢票，也不看看多少，直接塞到何雨柱手裡。
“老弟，多謝你給哥哥帶來的消息，這些是哥哥感謝你的！啥也不說了，隻要我李懷德在軋鋼廠裡當一天副廠長，你何雨柱就能在廠裡橫著走，我李懷德說的！”
“唉，唉！李哥，這使不得使不得啊！我也是聽了一耳朵，算是違背了祖宗定下的禮數，我慚愧慚愧啊！”
一個往外推，一個死勁兒的往裡塞，拉拉扯扯的，最後李懷德勝過一籌。
“唉～！這也算不得違背什麼，不說了，哥哥我去也！”
李懷德把錢票硬塞到何雨柱兜裡，背著手，哼著《沙家浜》小調，就離開了包廂裡。
“想當初，老子滴隊伍才開張，三十幾個人來，十幾條槍……”
何雨柱看著李懷德離開的背影，臉上哭笑不得，這也太簡單了吧！
就這？
算算時間，距離一九五九年，也沒有幾個月了，軋鋼廠擴建也是時候了，咱也不算騙人不是？
唉！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到時候災荒年一到，不知道李懷德還笑得出來不？
後勤啊？
一個大廠裡一萬多號人，都指著你李懷德吃飯呢！
你李懷德頭上的幾根毛，還能留得住幾根？
不行！我得製造幾瓶生發液，到時候再賣給李懷德，也算是為了他好不是？
嘿嘿！我真是個大聰明！
不是！大聰明好像是在罵人的話！
算了！
不為這點兒事兒糾纏，我去看看我的小媳婦去！
……
一路偷偷摸摸的來到林燕婷辦公室門口，用意念查看了一下裡麵的情況。
很好，李娜那個小丫頭片子沒在，不耽誤柱哥辦正事兒！
‘磕叉！’
門打開後，何雨柱一溜煙兒就鑽進屋裡，隨手就從裡麵插上門。
“嗯？你怎麼來了？午飯不是馬華送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