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聲討中,傅瑾瑜跟在張天身後,想上五樓。
張天轉念一想。
扮豬吃老虎,那得有真本事才行。
如果自己帶著“豬”的形象離開,不作反擊,恐怕就真的是豬了。
於是,邊走邊念: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隨著張天念的詩句越多,後麵的士子洶湧的指責聲就越小。
到最後,更是一片寂靜,隻有張天的聲音在吟誦。
這首詩意境超然出世,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夠寫出來的。
在場之人,都是準備參加科舉的秀才,好壞自然一眼能夠分辨。
很多人不禁懷疑起剛才的判斷來了。
能夠作出如此絕世詩篇之人,怎麼可能會念那麼粗俗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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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真的是傅公子說的那樣,是詩中詩。
如此一想,便覺得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否則,一位雅人高士,一位年輕俊才,豈會如此厚顏無恥?
定是我等才疏學淺,領會不了他們的深意。
對,就是自己才疏學淺。
見張天就快消失在樓梯間,有人急忙道:“先生等等我,在下錯了。”
“我也錯了,先生慢走。”
說著,一大群人一窩蜂似的跟了上來。
傅瑾瑜原本還為幫張天解圍有些沾沾自喜。
待聽了這首《桃花閹》,頓時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是在班門弄斧。
說不定剛才那首《大海啊》真的另有深意,自己是硬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上到五樓。
入眼之處,隻見到處都是畫幅。
還有十幾張桌子,供士子們畫畫,旁邊供應的筆墨顏料,一應俱全。
本來這裡挺安靜的,隻有不多的人或欣賞,或畫畫。
驟然上來幾十個人,整個五樓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但是,所有人上來第一眼不是被畫吸引,而是被幾個軍士吸引。
在一幅畫前麵,拉了一條紅繩,旁邊各站著兩個軍士。
顯然是阻止其他人靠近這幅畫。
有人叫道:“天哪,那是閻拙山閻大人的新作。他居然將新畫放在這裡?”
“聽說閻大人被仙人灌頂之後,技法意境有了突破,不知該高到何等境界。”
“哎呀,早知道早點上來。為什麼沒人通知我們?”
“現在也不晚嘛。”
“不晚?你看看周圍有多少人?何時才能輪到我們?能看多長時間?”
眾人顧不得跟著張天,紛紛湧到紅繩麵前,欣賞閻拙山的新畫。
張天、徐聞、傅瑾瑜倒不著急。
他們的身份超然,真要想看,直接問閻拙山要一幅畫都行,不必擠來擠去。
張天稍稍環顧了一下,見多是寫意的中國畫,頓時沒了興致。
閻拙山的畫都看過了,自己都看不出個所以然,這些低水平的畫,就更沒什麼好看的了。
“我們先上六樓吧。”
“是。”
三人來到六樓。
與下麵的吵雜截然不同,這裡非常安靜,偶爾才傳來幾聲“啪”的輕響。
隻見上麵擺了二三十張棋盤,已經有人在此靜靜地對弈了。
一上來,徐聞臉色欣喜,對傅瑾瑜挑眉道:“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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