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付醫生,溫暖折返回來,朝溫庭衍露出一個成竹在胸的笑。
對他道:“我去看看顧澤修。”
溫庭衍會意:“我去趟監控室。”
兩人分頭行動,沒有多餘的話。
周姨領著溫暖往傭人房走去,快走到顧澤修房間的時候,溫暖突然叫停了周姨。
“等一下周姨,顧澤修現在還病著,我怕他傳染給我,你先去給我拿一個n95口罩過來。”
“好的,小姐。”
不一會兒周姨拿來一個未拆封的n95口罩過來,溫暖撕開包裝戴上,隨後跟著周姨繼續往前走。
房間門打開,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麵而來,溫暖下意識的皺了眉,還好她戴口罩了,要不然真會被熏死。
顧澤修這個王八蛋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害她!
溫暖走過去,看到床邊立著的點滴架上掛著輸液袋,退燒藥正一點一點的通過細管輸入到顧澤修的身體裡。
床上的男人,雙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眉頭緊鎖,表情痛苦。
溫暖靜靜地看著,眼裡沒有半點心疼。
她的思緒又被拉回了上輩子,那天晚上顧澤修之所以讓她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淋雨,是因為遠在國外的溫月跟溫庭衍發生了矛盾,顧澤修心疼她,想要飛去國外安慰,結果被溫月罵了。
顧澤修被心愛的女人羞辱,他不敢發脾氣,於是就把氣全部都撒在她身上,就讓她淋了一整晚的雨。
而她最後沒死成是因為,溫月回過來找顧澤修看到了被丟在地下室,奄奄一息的她。
見她這樣,溫月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那就是以後但凡她在溫庭衍那裡受了氣,就讓顧澤修全部都報複到她身上。
她是他倆的玩具,在沒玩夠之前,怎麼能讓她死呢?
所以,顧澤修才給她請了大夫,喂了藥,留她一命。
溫暖看向窗外,眼裡是揮之不去的恨和屈辱,完全沒有注意到,床上的顧澤修已經緩緩睜開眼皮。
他抬手拉她的手,聲音虛弱可憐:“暖暖,你終於來看我了,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溫暖回神,垂眸看見顧澤修竟然握自己的手,她像是被什麼惡心的東西碰到一樣,閃電般的抽出來。
語氣不耐:“顧澤修,你不知道你生病了嗎,怎麼還敢碰我?你是想把你身上的病毒傳染給我嗎?”
“不是的!”
顧澤修燒的身上沒有半點力氣,這會兒也忘記了跟溫暖發火,他搖頭,想要坐起來,單隻手臂撐了半天,都原地不動。
溫暖看著他笨拙的動作,沒有上前幫忙,也沒有叫人上前幫忙。
後來,顧澤修終於意識到這種冷待,眼眶泛紅,委委屈屈的看向溫暖,聲音沙啞:“你不來幫我嗎?”
“顧澤修,你就躺著吧,彆給人製造麻煩了,我可不想被你傳染。”溫暖皺著眉,不悅道。
“溫暖!”
顧澤修放在床上的手掌曲起,握成拳頭,那雙內雙眼皮撩起,盯著溫暖的臉,折射出怨恨來。
溫暖藏在口罩後的嘴角勾起,冷笑。
終於演不下去了?
豺狼就是豺狼,隻是生病的時候看起來虛弱了些,但仍改變不了它吃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