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弟嘴角剛要上揚,卻又很快憂心忡忡的僵在了嘴角。
她抓住顧澤修的手臂:“不行,上次你帶我回霍家的時候,我的身份就被沈青黛拆穿了,爺爺的壽宴,她作為兒媳婦肯定會出席,要是她當眾拆穿我,那我怎麼辦?”
顧澤修:“你放心,到那天我自有說辭,爺爺不僅不會怪你,還會感謝你。”
“嗯?”
李盼弟疑惑,但看著顧澤修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就沒說什麼。
反正不管用什麼辦法,隻要溫暖不出現在人前,旁人不知溫暖的身份,那她就是溫氏集團唯一的千金。
回去的路上,顧澤修一邊開車,一邊跟身旁的李盼弟十指相扣。
“我聽溫暖說過,這春蘭天逸和有市無價,稀缺的很,你買到了,溫暖肯定就沒買到,那天我就以這個為由,不讓她去爺爺的壽宴。”
“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借口。”李盼弟笑著說。
顧澤修勾了勾唇,眼底神色惡毒:“她不是能裝嗎?那就給我裝到底!”
李盼弟也想起了那張兩千萬的卡。
不由得握緊拳頭:“澤修,你懷疑這次是溫暖和沈青黛聯手專門設的局對付你?那豈不是說,溫暖這段時間其實一直在我們麵前裝瘋賣傻,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車禍的真相了?”
吱呀一聲!
顧澤修猛踩刹車。
兩人的身體由於慣性,同時向前衝。
“你是說溫暖早就知道,是我剪斷了她車的刹車皮?”顧澤修的聲帶都在發顫,額頭冒出的冷汗珠在車燈的照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狠狠刺破。
車裡的空氣變得稀薄。
李盼弟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你還記不記得,他們那天從交警大隊回來之後,就什麼也沒說。我當時就覺得蹊蹺,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的問題……監控!”
顧澤修搖頭:“不可能,監控已經被我刪了,除非他們在我刪之前就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事。”
顧澤修抓住李盼弟的肩膀,囑咐她:“先彆慌。一切先按照計劃進行,不能在溫暖麵前露出馬腳。”
溫家
溫暖站在會客廳拱形的陽台上,遠遠看著顧澤修開車和李盼弟一起回來,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溫庭衍穿著黑西褲、馬甲從她身後走出來,與她往一處看去。
“他們兩個一起回來了。”
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溫暖扯動唇角:“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僅憑一次就能離間成功。
畢竟他們兩個從很早以前就開始算計我了,更何況我用的手段還那麼漏洞百出,這會兒就算是頭豬,也該反應過來不對勁兒了。”
溫暖扭頭看向溫庭衍,交代他。
“很晚了,我實在不想應付他倆,就交給你了。”
溫庭衍點點頭。
李盼弟和顧澤修進客廳的時候,還愁眉緊鎖,腦子裡想著怎麼對付溫暖,繼續把她糊弄過去。
一抬頭,就看到溫庭衍雙手插兜,站在樓梯上,一雙黑沉的眼睛冷漠的落在兩人身上。
“大哥,你怎麼還沒睡啊?”
李盼弟做賊心虛,撞上溫庭衍的目光,不自然的停下腳步往後退。
溫庭衍走下來,站在兩人麵前,看向李盼弟。
“你不是說顧澤修是溫暖的未婚夫,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嗎,怎麼你們兩個就像一對新婚燕爾一樣一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