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庭衍說的沒錯,我們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誰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下手,於是摸石過河,一切是結果,也是機緣。
溫暖突然抬起頭,衝著溫庭衍狡黠一笑:“霍老爺子剛才氣衝衝的離開,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醫院探望一下顧澤修?”
溫庭衍木了一瞬,當即反應過來,伸手點了下溫暖的頭,寵溺開口:“你呀!”
車裡鴉雀無聲,霍言禮看著車窗外的方向疑惑的問司機:“李叔,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不回家,我們去醫院。”
霍老爺子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開口道。
聞言,霍言禮看了眼霍老爺子不再說話了。
車停在醫院大樓門前,霍言禮扶著霍老爺子下車,三人上樓推開顧澤修的病房門走了進來。
顧澤修躺在床上,看到霍老爺子回來,立即興奮起來:“爺爺,你們回來了?”
霍老爺子上前二話不說拿起拐杖就朝顧澤修敲過去。
“啊,爺爺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要打我啊!啊……我的腿,老爺子我的腿,彆打,要廢了!”
顧澤修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疼的吱哇亂叫。
“你還知道你的腿要廢了,我打死你,你居然連我都敢騙,害我在一個小丫頭麵前顏麵儘失,顧澤修,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看在你是霍家血脈的份上,將你認了回來。
早知道你回來就禍害霍家,我就是讓你爸跟頭豬生都比你強!你個孽障!”
霍老爺子一邊打一邊罵,他把自己這輩子能想到的最臟的詞都罵了出來,實在是氣狠了。
霍言禮無奈,和趙管家上前一起阻止霍老爺子:“行了爺爺,彆打了,難不成你還真想讓顧澤修變成天生殘疾,讓彆人笑話咱們家?”
“是啊老爺子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趙管家也勸道。
“什麼意思?”顧澤修疑惑的看向霍言禮,“我怎麼會天生殘疾?霍言禮你詛咒我是不是?”
霍老爺子開口道:“我去找溫暖那丫頭算賬,才知道是你買通社會上的混混企圖開車撞死她。是你有錯在先,我老頭子才被溫庭衍做了局,答應讓你跟溫暖退婚,給媒體的理由就是你患有先天性殘疾,無法跟溫暖舉行婚禮,這是你罪有應得!”
“老爺子,你在胡說什麼?”
顧澤修扯著嗓子質問霍老爺子,他指著自己的腿,“我的腿明明是被溫暖用槍打傷的,而且站不起來也是因為……”說著他突然看向霍言禮,把矛頭轉向他:“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不想我和溫暖聯姻,從中作梗!”
“混賬!”
霍老爺子又拿起拐杖狠狠地敲在顧澤修指著霍言禮的手腕子上,怒不可遏道:“這件事情跟言禮沒有任何關係,若非是他昨晚及時出現救了溫暖,溫暖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是把你挫骨揚灰,恐怕也難消溫在安的怒火!你自己作死失去了這麼好的機會,你還有臉抱怨彆人。”
顧澤修這下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他看向自己的雙腿,醫生說可能後半輩子要坐輪椅,現在連和溫暖的婚約都取消了,那按照霍老爺子的脾氣一定會放棄他的。
他該怎麼辦?
顧澤修大叫一聲:“啊,我不接受,我要去找溫暖,我不退婚!”
下一瞬他整個人從病床上滾下來。
前不久剛處理好的傷口,因為他這一個動作,傷口重新裂開,染紅了整塊紗布,顧澤修也疼的滿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