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聆重複好幾遍自己沒有不舒服,喬紅雲才回了隔壁,並且叮囑她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
溫聆現在隻覺得自己精疲力儘,隻應付了一句便回了房間。
隔日溫聆覺得自己仿佛被鬼壓床,額頭滾燙,止不住的咳嗽和渾身的酸痛無力都在提醒她。
自己居然真的感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摸過手機,想給喬紅雲打電話,卻腦子一抽,將電話打給了那個手機號存在手機裡三年都沒有聯係過的人。
周引鶴愛睡懶覺,天大的事情都叫不醒他,溫聆本就沒抱希望,便也沒想過要和他說什麼,卻聽見手機傳來接聽的聲音。
溫聆腦袋裡還因為高燒而迷迷糊糊,此時直接愣住,對麵沙啞的聲音傳來。
“誰。”
周引鶴一夜沒睡,一閉眼便是昨日溫聆落水和後來溫聆可憐兮兮卻故作堅強和他解釋時候的表情。
手機響起來時,他正看著三年前和溫聆發過的短信,這三年裡他不知道在醉酒時和深夜情緒崩潰時打過多少次電話發過多少次短信,卻都是空號,後來終於打通了,居然是個男人接的,他發瘋了一樣查了這個手機號地址,最後從這個男人手機買過了這個手機號,放在他不常用的手機裡。
“說話。”一夜沒睡的他格外暴躁。
溫聆喃喃道:“周引鶴,咳咳,我發燒了,好難受。”
她聲音緩慢無力,還夾雜著咳嗽,任誰也聽的出她如今生病了,周引鶴抿了抿唇,想起自己犯蠢的三年,強迫自己冷聲道:“發燒找醫生,我會看病嗎?”
溫聆聞言,從周引鶴接起電話時便忍著的眼淚順著眼角流到另一隻眼睛裡,刺的她閉了閉眼,澀然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生病的時候都是你照顧我的。”
“你也說是以前,我很蠢嗎?讓你以為三年後還能再騙我一次。”周引鶴咬牙道。
溫聆咬住唇才沒將哭聲溢出,手指輕輕一動便掛斷了電話。
她埋在被子裡哭了許久,才強撐著坐起身,給喬紅雲打了電話。
喬紅雲急匆匆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自小照顧她的保姆阿姨。
喬紅雲絮絮叨叨:“哎喲我的阿聆啊,昨晚怪我沒有強行給你檢查一下。”
溫聆將臉埋進枕頭裡蹭了蹭,直到枕頭上濕了一塊,她才扭過頭來道:“阿姨,不怪你。”
喬紅雲唉聲歎氣:“有點肺部感染,我讓人給你配藥輸液吧。”她轉身看著一臉憂愁的保姆周姨:“周姐,你讓廚師熬個梨湯吧,喝點可以潤肺。”
周姨點點頭,轉身急匆匆地離開房間。
喬紅雲摸了摸溫聆額頭,看她眼睛濕潤,又歎了口氣,勸道:“當時你說要到華國來,夫人就不同意,怕你回來受傷,你看看哭的這個眼睛,萬一讓夫人和先生知道了,肯定要心疼了。”
“他們都好久沒見我了,天天每個國家跑,才不會心疼我。”溫聆抿了抿唇,委屈道。
“彆瞎說,夫人和先生怎麼會不心疼你。”
溫聆不想說話了,委屈一股一股的往上冒,心臟像是被泡在醋裡一樣酸澀。
我做錯什麼了?我是被劇情控製分手的啊,乾嘛怪我,要怪就怪作者啊,我一個活在小說裡的女配,有什麼辦法?
反逆的心理縈繞著自己內心,溫聆委屈的撇撇嘴,伸手粗糙的抹了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