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流光盛宴根本就不是什麼能上得了台麵的宴會,還故意問你去不去。”戚湛咬牙切齒地說。
周引鶴不悅的看他一眼:“你能不能彆對她那麼大惡意,她都三年沒來華國了,哪能知道這些,何況她也是被人邀請的。”
戚湛覺得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從小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說被騙就被騙,人家幾句話就哄的他找不到北了,還想替人家數錢。
他鬆開周引鶴的胳膊,語重心長道:“你沒救了,收拾收拾上山挖野菜去吧。”
周引鶴一臉嫌棄的表情,扯了扯衣袖,一點一點的挪回原位,挪到比方才還要靠近溫聆的位置。
戚湛要被他這副不值錢樣氣死了,甚至想給自己掐人中。
江既白笑著給他倒酒,勸道:“勿管他人命運,被溫聆騙就是他周小五的命。”
柯承裕忍不住的笑。
周引鶴沒有彆的想法,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溫聆,可又不想和好,這也就是導致他現在時不時心事重重的原因。
溫聆見他坐了回來,忍不住想得寸進尺。
“周引鶴,你可以陪我去一下洗手間嗎?”
周引鶴都有些難以置信,卻聽見溫聆委屈道:“上次在nys,去洗手間的時候差點被那個吳家少爺欺負,給江少爺惹了事,這次我怕再碰見……”
周引鶴抿唇:“吳煊還在醫院,短時間內出不來。”
“可是,萬一還有彆人呢?我害怕。”溫聆輕輕咬唇,委屈的看著周引鶴,善解人意道:“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去,就是如果我很久沒回來的話,你記得出來找找我,或者讓彆人找找我也行。”
周引鶴甚至有些接受不了溫聆所說的假設,想想心口就疼,於是他從猶豫到妥協不過短短幾秒鐘,站起身垂眸望著溫聆說:“走吧。”
溫聆彎著眉眼笑的明媚,點點頭清脆的嗯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包間,看完全程的趙星棠忍不住的鼓掌讚歎道:“就這以退為進的招數,又長了張那樣的臉,真不能怪小五心軟。”
其他幾人也有些無語,柯承裕現在已經對溫聆十分佩服,讚同趙星棠的話:“溫聆道行太深,小五玩不過她,看起來沒多久後小五就又要被溫聆釣走了。”
江既白勾唇道:“幸虧小五性格彆扭,不然,溫聆落地華國的那一瞬間,他就跟人家和好了。”
戚湛被氣的已經不想說話了,柯承裕翹起腿,慢悠悠道:“那還得慶幸小五是這個臭脾氣了。”
“我還是那句話,尊重他人命運。”江既白攤手,笑著道。
周引鶴根本不知道他們離開包間後他們聊了什麼,此時頗有些尷尬的站在洗手間門外,頂著一張建模臉,穿的衣服戴的手表皆在提醒好奇的人他的金尊玉貴。
溫聆站在鏡子前,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再給自己補了個口紅,抿了抿嘴唇,對著鏡子輕笑。
她真的很了解周引鶴,永遠嘴硬,永遠心軟,心底除了有些感動以外,還有對自己手段的欣賞。
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眨眨眼,這才走出洗手間,看見周引鶴站在不遠處,正沉著臉懶散的靠在牆上,有些尷尬道:“抱歉,是不是等久了。”
周引鶴站直身子,平靜道:“沒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