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你來,我表演給你看啊。”
她也不等周引鶴說什麼,手上直接開始了。
看著她細長白嫩如蔥白的手指被滾過熱水的蓋碗燙的發紅,周引鶴幾次想伸手阻攔,溫聆都沒什麼反應。
“我學的不是傳統的那種,更偏向於花式。”碗蓋在蓋碗上轉了一圈,她笑著道:“陸昭野說我學這個就是為了炫耀,我自己有時候也會這樣覺得。”
聽見溫聆提起那個名字,他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情緒,溫聆沒有察覺,將茶倒在品茗杯裡,捏起放在了周引鶴麵前。
周引鶴伸手探了一下杯側,燙的他都嘶了一聲,但還是強忍著端起來抿了一口。
還沒咽下去,溫聆柔聲道:“我知道你那天晚上你是在我身邊睡的。”
周引鶴手抖了一下,差點摔了杯子,心虛卻嘴硬道:“你就在我隔壁躺著,我忍不住。”
溫聆慢悠悠的點了點頭,周引鶴剛要繼續狡辯,就聽溫聆忽然轉變了語氣,冷聲道:“為什麼接我的電話,還把陸昭野拉黑了。”
杯子這下真的摔了,先是掉在周引鶴腿上,隨即掉在地上,然後四分五裂。
周引鶴條件反射的站起身拍了拍被熱水燙到的地方,抬眸見溫聆無動於衷,委屈道:“他一直給你打電話,我怕吵到你就接了,他在電話裡挑釁我我才把他拉黑的。”
“是嗎?”溫聆不信他,他就隻會在自己麵前裝無辜,實則比誰都壞。
“嗯,沒騙你。”周引鶴繞過桌子,蹲在溫聆膝前,牽過溫聆的手吹了吹,低聲道:“疼不疼?”
溫聆垂眸看他,也不說疼不疼,隻淡淡道:“摔了我一個杯子我這套茶具就湊不齊了,這可是我之前花了不少錢拍到的,你給我摔的,你賠我。”
周引鶴仰起頭,用側臉蹭了蹭溫聆的掌心,討好道:“我爸之前拍到過一套,我下午就去拿出來給你。”
溫聆嗯了一聲,收回手。
“坐吧,喝茶。”
她刻意催促他喝,看他被燙的嘶嘶個沒完,低頭抿唇忍笑。
看他喝了一肚子茶,指尖也被燙的通紅,溫聆這才住手,對他道:“不是要給我拿茶具嗎,現在就去吧。”
周引鶴眨了眨眼:“現在嗎?”
“嗯,等你拿回來我們就可以吃晚飯了。”溫聆點點頭,見他不動,問道:“還是說你剛剛是誆我的,其實你不想拿給我。”
“我現在就去。”周引鶴站起身便往外走,溫聆看著他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端著自己麵前已經放溫的茶喝了一口,呲牙咧嘴的又放了回去。
她喜歡用茶藝折磨彆人,自己卻不喜歡喝茶,今天就是故意弄來的茶桌,原本想著用完讓周姨他們弄到隔壁,那邊裝修風格中式一些,他們閒來無事就用。
她在家時更喜歡穿睡衣,站起身準備回房間將旗袍換下來,走到二樓時回眸看了一眼原木色的茶桌,彎了彎唇。
雖然和彆墅的整體風格不搭,但還是留下吧,就當是折磨周引鶴的一種方式。
周引鶴很快便回來了,溫聆正窩在沙發裡重播上次看的綜藝。
他將置放茶具的盒子放在桌上,電視上剛好切換到了溫聆上次看時最喜歡的那個漂亮女明星的臉。
周引鶴皺了皺眉:“你怎麼看她的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