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到周引鶴麵前,抬起周引鶴的下巴,他試圖伸手遮擋麵龐,卻被溫聆擋開直直的與他對視。
他眼眶通紅,眼神委屈又尷尬,淚珠如珍珠般成串的往下掉,溫聆咬著唇,本來都調整好情緒不再哭了,見他如此又難以控製的鼻尖一酸,一邊掉眼淚一邊給他擦眼淚,卻怎麼擦都擦不完。
“你是小哭包嗎?不就是欺負了你幾次,至於哭的這麼慘嗎?”
周引鶴撥開她的手將她攏在懷裡,泄了力氣靠在她身上,低泣道:“騙子。”
“好,我是騙子。”溫聆撐住他的身體,哄著他:“彆哭了啊,再哭眼睛都要腫了。”
周引鶴嗯了一聲,自己隨意擦了把臉,將她抱起走回臥室,壓在床上埋進她懷裡再用頭顱蹭一蹭,一套流程做的十分自然。
溫聆隻好揉捏著他的頭發,無奈道:“你頭發紮到我了。”
周引鶴吻了吻她身前,啟唇含住,聲音含糊沙啞:“再來一次,好不好?”
溫聆咬著唇忍耐著,他最虛偽了,用著詢問的語氣動作卻毫不猶豫。
“你說,我們動靜那麼大,這裡會不會塌?”
溫聆聽見他的話,瞪大眼睛,渾身緊張的顫抖著,周引鶴悶哼一聲,隨即開始低笑。
“那我們也算是殉情了。”
溫聆氣的用手拍他,周引鶴無辜的抬眸看向她,委屈道:“我開玩笑,你為什麼要打我。”
他一邊說一邊加重,溫聆臉頰上是異樣的紅,發絲黏在她的臉上。
“彆裝了。”
她仰起下巴,強撐著不讓思緒跟著他走,聲音甜膩的讓周引鶴幾近投降。
溫聆放棄了,不再企圖掙紮。
她就是太好騙了,見他哭了就心軟,誰知他前一秒還哭的可憐,下一秒就能這樣折磨自己。
等她幾度昏厥蘇醒,周引鶴才鬆開緊緊按著她腰的手,她無力的趴在床上,腰間紅痕格外明顯。
雨終於停了,溫聆用儘所有殘餘的力氣,手指掐在周引鶴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圈,聽見周引鶴嘶了一聲才解氣。
周引鶴卻不停的笑,將她抱在懷裡,溫聆咬牙道:“明天開始,各回各家!”
接下來便失去意識,徹底昏睡過去。
溫聆醒來時,迷茫的眯著眼睛,眼前不是昨晚的那個房間,有些眼熟。
她花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她已經回到了琅珀灣,但她印象裡沒有這回事,大概率是她睡著後周引鶴將她送回來的。
她企圖翻身,酸軟無力到幾乎無法動彈,她泄氣般躺了回去,咬著牙一字一頓的低罵了一句。
許久後她才終於趴起來,伸手想去扶腰,卻在碰到腰側時疼的她啊了一聲。
她站在洗手間鏡子前,側身看了一眼腰間,兩邊對稱的紅痕如今已經發紫,渾身無數痕跡,像是被家暴了一般,怪不得那麼疼。
如果周引鶴在她麵前,肯定會被她掐死,大概是他知道這點,所以才在溫聆沒睡醒前溜了。
溫聆隻能給自己換上保守的家居服,雙腿顫抖著的這種情況下肯定不敢走樓梯了,隻能坐電梯下樓。
桌上還有散發熱氣和香味的午餐,但家中沒人,大概率都被周引鶴打發走了,居然能那麼準的卡她睡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