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引鶴在朋友圈裡發的照片,被不少人轉發,阮渺渺自然也看過。
她剛接了新劇本,從發布會上趕了過來,得知周引鶴居然也來了,還替溫聆送了禮物,嫉妒爬滿了整張臉。
助理小昕被她陰狠的表情嚇了一跳,猶豫著小聲道:“阮老師,林姐說要您參加完宴會後儘早去公司。”
阮渺渺盯著被自己指甲紮破的手心,嗯了一聲。
小昕餘光看了一眼,趕緊收回視線,吩咐司機:“快點。”
阮渺渺到時,周引鶴剛擺脫了大哥的魔爪,準備溜之大吉。
剛準備上車,便聽到身後一道輕柔的聲音。
“引鶴學長。”
周引鶴皺著眉冷冷回頭,目光冷如冰霜,見到阮渺渺後,眼中是藏不住的厭煩。
阮渺渺沒有注意到,走到周引鶴麵前,抿唇嬌柔一笑,輕聲道:“學長,你要走了嗎?宴會還早呢。”
“我算不上你學長。”周引鶴扯了扯唇角,“少亂攀關係套近乎。”
這種金尊玉貴的少爺,說話向來不會拐彎抹角,更彆提什麼紳士風度了。
周引鶴冷聲道:“沒事彆湊到我麵前礙眼。”
阮渺渺聽說過他的脾氣,這是個不會給任何人麵子的主,可她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直接的話。
眼看著周引鶴要上車,阮渺渺不甘心的追上前,含著哭腔委屈道:“學長,不不是,五少,是不是表姐跟你說我什麼了?”
周引鶴眼簾垂著,深邃的眼中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阮渺渺見他不說話,繼續道:“五少,表姐她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在背後仗著溫家欺負過同學,回來後自己跳了湖還栽贓是我推的,那天流光晚宴,錄音也是她偽造後放出來的,就是為了毀我的名聲。”
“五少,是我做的我承認,不是我做的,我必須要給自己正名。”
周引鶴嗤笑,嘴角的弧度輕蔑,微微傾身盯著阮渺渺那張帶著虛偽笑意的臉,語調緩慢:“阮渺渺,彆說有些事情不是她做的,就算是,那又怎麼樣呢?”
“我愛的是她這個人,和她的品行作風都沒有關係,就算她真的欺負你,你也要笑著受著。”
“最後再警告你一句,彆來我麵前搬弄她的是非,不然我不介意收下你的舌頭喂我的那隻狼。”
他每說一句,阮渺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聽到周引鶴狠戾的警告,她臉色慘白,驚恐地後退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周引鶴上了車,車身以極快的速度擦著她的身子而過。
阮渺渺渾身一軟,恐懼的摔倒在地,顫抖著看著那輛獨屬於周引鶴的黑色超跑離開。
小昕和司機本就和司機在車上等她,看見阮渺渺和周引鶴說話,離得遠聽不清內容,直到看見那輛車隻差毫米距離擦過阮渺渺,他們才反應過來。
“阮老師!阮老師您怎麼樣?”
小昕扶起她,看了一眼阮渺渺染上灰塵的裙子,小心翼翼道:“阮老師,您有沒有受傷?要不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吧。”
手腕傳來尖銳的疼痛,阮渺渺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甲已經陷到小昕的皮肉裡,小昕卻隻能咬牙忍著。
她不敢不忍,除了和阮渺渺工作室簽署的陰陽合同以外,阮渺渺給她開的巨額工資也是讓她忍氣吞聲的原因。
“不用,先換件衣服,我要去見我外公。”
她咬緊牙關,狠狠的望向車子離開的方向。
秦昱陽自早晨開始,便被秦老拘在身邊,好不容易偷偷跑開,卻撞上了剛進門的阮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