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你那些朋友平時都對你那麼好,你不能隻黏著我,也該經常找他們玩玩的。”
“嗬嗬和哼哼,你都要照顧好。”
“最主要的是,你一定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傷心。”
周引鶴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塞著麵,淚珠滾滾而下掉在麵碗裡,整個人都哭到顫抖。
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覺越來越輕,周引鶴手顫抖的拿不住筷子,卻還是倔強的去夾著滾燙的麵塞到嘴裡。
“寶寶,彆哭,能和你在一起,過得那麼幸福,對我來說已經是奢望了。”
“隻是對不起你,在一起的時候對你不好,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對你很好的。”
“彆哭,忘了我吧。”
周引鶴手中的筷子隨著肩膀上已經消失的重量掉落,他垂著頭,安靜著許久,許久——
“我做不到,阿聆,我做不到。”
他伏在桌麵,痛苦的崩潰的哭聲迸發。
“我太痛苦了,阿聆,我做不到忘了你。”
“你不在我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心都要疼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辦啊,誰能告訴我?”
他無助又痛苦,緩緩的從凳子上狼狽跌落在地上,心口撕裂的痛苦讓他喘不動氣。
他跪在地上,弓著腰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崩潰嚎啕大哭。
不知過了許久,落地窗外天漸漸亮了起來,周引鶴跪在地上,靜靜的望著窗外。
心中一片安然,他閉了閉眼睛,撐著椅子站起身,踉蹌著上樓,麵無表情的到衣帽間換了筆挺的西裝。
推開臥室的門,溫聆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上穿著潔白的婚紗,裙擺散在整張床上。
屋內冷如冰窖,空氣裡還有淡淡的異味,周引鶴卻仿佛察覺不到,一步步靠近床邊。
“阿聆,彆生氣,是我不好。”
“我怎麼把你自己留在這裡,是我的錯。”
他單膝跪在床邊,抬起溫聆冰冷的手貼在臉頰一側,前言不搭後語,輕聲道:“我知道你一定會生氣的,但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嗎?你一定也知道我有多痛苦,所以才回來看我。”
“我不能答應你說的那些話,等我見到了你,你不要跟我生氣好不好?”
“你不回答我,我就當你答應了。”
周引鶴將顫抖的手放在溫聆身前,小聲問:“你疼不疼啊?是不是很疼?”
一股血腥湧到喉中,周引鶴艱難的咽下,蒼白的唇色依舊被染上紅色。
“阿聆,其實很疼的,是嗎?我感受到了,疼到我都受不了,你當時該有多痛苦啊。”
“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受到這些傷害,是我不好,他們總說我很有福氣,現在看來,我才是倒黴鬼,才是掃把星,所以才讓你也遭受了這些本不該遭受的一切。”
“你等等我,等等我,我馬上就去找你了,彆扔下我。”
“彆扔下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