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請丘大人出麵調停,此事或許還有轉機。”戲誌才又獻計。
既然顧天不願放棄五裡莊,他們隻能采取守勢。
“不可!”顧天搖頭,對張繡說道,“不如請張少爺一行?”
張繡:“去一趟便去一趟,但能否彆再損我?不過,樊稠未必會給我麵子,且叔父那邊……”
張繡有些憂慮。
“對了,樊稠軍營在何處?”顧天忽然想起詢問。
張繡三人麵麵相覷,戲誌才與典韋平時並未留意這些,張繡或許更清楚董卓軍的動態。
但他一心掛念丘家,對此也並不熟悉。
所有人目光轉向樊吉。
五裡莊位於洛陽東側,樊吉等人又來自東方,顧天猛然意識到,樊稠的駐地極可能是赫赫有名的虎牢關!
經詢問,果然得知虎牢關正是樊稠軍的防區。
見顧天神色有異,典韋急切地問:“虎牢關怎麼了?占據虎牢關,就能肆意妄為嗎?”
戲誌才答:“非也,虎牢關自古險要,乃兵家必爭之地,意義重大。”
“那又怎樣?”典韋依然不解。
顧天沉吟片刻後補充道:“得虎牢關者得洛陽!”
“什麼?”
此言令張繡也為之動容。
戲誌才與典韋同樣驚訝地看著顧天。
顧天擺擺手笑道:“莫急,莫急,此事容我想想,十分重要,或許能讓咱們吃上自家種的新糧。”
典韋等人立刻領悟了他的意思——顧天已有對策,能保五裡莊平安無恙。
這對五裡莊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喜事,比起樊吉之事,簡直微不足道。
顧天喚來戲誌才商議,二人低聲密語。
典韋見樊吉等人在打穀場瑟瑟發抖,臉色發青,擔心再凍下去會撐不住。
“趕緊找處暖和的地方,讓他們緩一緩!”張繡提議道。
此時樊吉一行人還不能死,必須留著問話。
典韋立刻派人安置這些人,同時讓圍觀的百姓各自歸家。
在顧天到達前,眾人焦慮不安,缺乏主見。
但顧天一到,便各歸其位,井然有序。
張繡與典韋對顧天和戲誌才的謀劃並不上心,隻冷眼旁觀兩人在打穀場散步,偶爾嗤笑。
典韋忍不住抱怨:“他們笑得真滲人!”
“不好了!莊外有兵士來了!”手下急匆匆來報。
典韋與張繡望向顧天。
顧天與戲誌才鎮定地走向張繡,目光篤定。
張繡被二人注視得渾身不自在,暗忖典韋說得沒錯,確實令人毛骨悚然。
顧天說道:“你帶樊吉他們去見樊稠,不必客氣,今日之事必須討個說法,出了問題我擔著。”
“若實在頂不住,就先拖延時間,我去借樣東西,很快回來。
對了,你們隨我同去,也好有個幫手。”
心中已有打算,顧天翻身上馬,直奔洛陽。
五裡莊由戲誌才指揮,準備兩輛馬車,將樊吉一行人裝車待命。
準備將東西送給樊稠。
典韋的目光停留在打穀場上的甲胄堆上,問道:“這些怎麼處理?”
戲誌才明知故問:“什麼東西?甲胄、戰馬嗎?我沒瞧見,你看見了?”
典韋和張繡心照不宣,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召集幾個莊中的年輕力壯者,騎馬趕車,帶著樊吉等人離開莊院。
途中遇到了前來尋找樊吉的士兵。
“大膽!竟敢冒犯我家少爺,受死!”對麵一位小將高喊,率領二十多騎兵衝向張繡他們。
此人是樊稠部下的雜號將軍高朋,見到樊吉滿臉傷痕地躺在馬車上,心中驚恐萬分。
若被樊將軍知曉,豈能善罷甘休?
“要不你來?”典韋摩挲著腰間的長刀,躍躍欲試。
這把刀出自莊中鐵匠之手,按照顧天提供的方法打造,質地堅固,極為鋒利。
隻是典韋覺得稍顯輕便,不夠稱手。
不過此時也沒有更適合的兵器可用,顧天承諾會為他尋覓一把更趁手的武器。
“這幾人不足掛齒,還是你出手吧!”張繡勒馬退後說道。
聽罷,典韋頗感不滿:“這點小角色也輪不到我動手,你來!”
話音未落,他也退了幾步,兩人此舉反而將戲誌才推至最前方。
戲誌才麵對氣勢洶洶、列陣衝鋒而來的騎兵,臉色陰沉,說道:“行了,你們彆鬨了,難道讓我上不成?”
最終典韋念及戲誌才安危,在高朋率人逼近三十步時,策馬而出。
高朋刺出一槍,槍尖被典韋一手攥住,因馬背不便發力,典韋索性躍下馬來。
雙腳落地,穩如磐石,單手高舉槍尖,將高朋挑於半空。
高朋騎乘的戰馬飛馳而過,卻不見其身影。
典韋之力令高朋驚歎,鬆手間自空中墜落,身旁士兵轉身欲圍攻典韋。
典韋怒吼一聲,擲出長槍,刺倒一匹戰馬,獨自闖入馬陣,塵土漫天,人仰馬翻。
短短數息之間,典韋擊潰多人多馬,高朋驚恐萬分。
“你究竟是誰?”高朋起身欲逃,卻被典韋揪住衣領,難以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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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典韋便是!”
典韋將高朋帶到戲誌才麵前,等候發落。
得知對方不僅冒犯樊吉,還意圖帶其見自家將軍,高朋震驚不已。
這種送死行為實屬罕見,但他彆無選擇,隻能引路。
樊稠大營位於洛陽東五十裡,半日可達,麾下三萬精兵,多為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