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位自然不用多說,至少與張繡相差無幾。
董八爺胡思亂想,若他知道某些事,怕是要氣得直拍腦袋。
董八爺提議在南城春風樓設宴,打算以此向顧天賠罪。
顧天搖頭婉拒:“恐怕沒空,呂布今晚在花萼樓設宴,我得去參加。”
董八爺愣住,花萼樓、呂布,這兩個名字任哪一個都分量極重。
花萼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地方,有錢也未必行。
董八爺雖多次路過花萼樓,卻從未踏足其中。
至於呂布,天下無人不識其名。
董八爺額頭冒汗,不明白自家小廝怎會招惹到顧天這般人物。
按理說,能被呂布邀請赴宴的人,他們根本接觸不到。
董八爺原以為顧天是來找麻煩的,但現在卻滿心疑惑。
在他看來,自己在南城還算有些麵子,也能耍點威風。
但在顧天麵前,完全不值一提,顧天若想對付他,無需動手,隻需暗示呂布,便足以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
然而,顧天並未如此,反而親自登門,這令董八爺百思不得其解。
顧天所言絕非虛語,這一點毋庸置疑。
僅憑他手中的那截虎頭湛金槍尖,便可知其真實性無可爭議。
董八爺在洛陽多年,真假之分他自能分辨。
“罷了,你無需多慮。”顧天直言,“我也是偶然得知,蔣年手中曾觸碰過珍貴之物。”
飛升之門顯示,蔣年的手上留存一縷皇氣,而顧天正是為此而來。
否則,他斷不會如此執著。
蔣年撞上顧天,這份“好運”,亦得益於那縷皇氣。
“來人,將蔣年的手拿下!”董八爺怒斥,“竟敢對顧公子無禮,真是膽大包天!”
顧天大皺眉頭,董八爺顯然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蔣年偷了他的東西。
一番解釋後,董八爺終於明白原委,開始思索蔣年究竟接觸過何等寶物。
“說實話,董八爺,你與那物件的關係更深。”顧天繼續說道。
通過飛升之門可見,董八爺身上的皇氣遠超蔣年十倍以上。
“顧公子之意,可是宮中之物?”董八爺壓低嗓音問,似已有所悟。
顧天頗感驚訝:“原來董八爺在宮內亦有途徑?”
董八爺臉色蒼白,此話萬不可輕言,否則禍及滿門。
轉而換話題,董八爺語氣謙卑:“想必我已知曉顧公子所指為何物,立刻取來便是。”
龍紋羊脂玉佩,下品皇運之物,漢室宗親之遺珍……
飛升之門揭示了董八爺帶來的寶物。
果然是它。
董八爺本以為此事天衣無縫,卻不料終究難逃追查。
戰戰兢兢地望著顧天,這下彆說滅三族,至少得牽連五族!
顧天接過玉佩,拍了拍董八爺的肩說:“彆怕,我是來找你的,不是來給朝廷添麻煩的。
這個東西,董八爺要不要給個價?”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這是顧公子自己帶來的,我連見都沒見過!”董八爺哪裡敢提價,此時此刻,他隻想趕緊把這塊燙手的玉佩送出去,就算平安無事了。
這話很是得體,不過顧天還是叮囑了幾句:“今天來你這兒,不過是喝杯茶,但這杯茶可不是白喝的。”
“近來我可能會在洛陽待一陣子,若想找我喝茶,可以去太常卿丘大人家尋我。”
顧天話裡有話,玉佩他已經收下,但絕非無償。
董八爺有事可找他,至於玉佩之事,則絕不可泄露半分。
“好,好,好!”董八爺連連點頭。
當場拍胸承諾,此事定會深埋心底,不僅是他,就連蔣年那些無用之人,也不會在外多言。
對董八爺來說,藏著玉佩是災,但攀上顧天這棵大樹,手中握著的可是莫大的福分。
顧天還要去花萼樓赴宴,便不多言,帶著二狗離開。
董八爺雇了輛馬車,親自駕車載著二人前往花萼樓。
車廂內,顧天將龍紋羊脂玉佩交給二狗,說:“缺什麼的時候,總會有人送來。
你拿著,彆弄丟,就說這是祖傳的。”
二狗滿心疑惑,完全不明所以。
看著手中的玉佩,他隻覺得這定是寶物,否則顧大哥不會如此歡喜。
“姓劉的帶塊劉家的玉佩,有何不可?比起那些毫無憑證、胡亂聲稱中山靖王後人的,這要靠譜得多。”顧天說著,險些笑出聲。
這事越想越有趣。
215年
花萼樓到了,董八爺停好馬車站在花萼樓門前,望著這座燈火輝煌、富麗堂皇的洛陽第一樓,眼中滿是豔羨之色。
若他有生之年能獨自走進去一次,也算不虛此生。
片刻後,董八爺猛地拍了下腦袋,忙請顧天與二狗下車。
他剛才在想什麼?不過是座花萼樓而已,宮裡他都去過,還有什麼進不去的?他日必能登上花萼樓,一覽洛陽千裡美景。
“董八爺要不要一起進去?”顧天誠邀。
董八爺的心思全寫在臉上,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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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八爺搖搖頭婉拒:“該來的跑不掉,不該來的,送上門也留不住。
多謝公子好意,我就不進去給大家添麻煩了。”
他的話既指花萼樓,也暗指那塊龍紋羊脂玉佩。
顧天明白他的顧慮,便不再勉強,帶著二狗走向花萼樓。
二狗出身山野,從未見過這般場景,還未到門口就已被這裡的奢靡之氣震懾,感覺自己像是誤闖寶地的乞丐。
若非呂布特意派八健將之一的臧霸親自下來迎接,恐怕顧天二人還未靠近花萼樓,就會被當成乞丐趕走。
臧霸濃眉大眼,身材魁梧,果真如其名,氣勢逼人。
確認顧天二人身份後,臧霸仔細打量他們,實在難以置信,呂將軍今晚親自設宴招待的人,竟然如此平庸。
即便用“平庸”來形容,對臧霸來說已是難得的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