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沒被徐氏買通的期刊,說什麼的都有。
比如說徐氏斷尾求生,妖言惑“徐氏子公司”,唇亡齒寒,今日的鐘表廠就是明日的他們。
句句都是在為徐氏子公司考慮,說得好像這些子公司是這些報紙期刊的父母親人一般。
也不知道徐氏看見這些言論,會不會氣死。
估計又得出一筆“血”來穩定集團內部,避免外禍沒斷又添內亂。
沈晚澄連著翻了幾份報紙都是這一個方向的言論。
讓沈晚澄肯定這是有人有意為之。
擾亂徐氏內部,自然就有利於沈晚澄收購徐氏名下的鐘表廠。
所以沈晚澄有點期望這事是李肅做的,若是李肅也能想到利用媒體輿論,就說明他的能力更全麵了。
不過沈晚澄並不著急去求證,她要先等結果。
沈晚澄覺得做為一名領導首先要沉住氣。
領導的作用是做決策,把握大方向,而不是親力親為去做,最好也彆插手過程。
沈晚澄將這事記在心裡,打算等事情成了再問李肅。
除去這些言論以外,還有一家媒體的新聞稿引起了沈晚澄的注意。
【徐氏斷尾求生原是顧氏背信棄義,顧氏惡意斷交究竟為何?】
這篇報道從徐氏鐘表貨物積壓的根源是顧氏終止了和徐氏的鐘表等貨物的運輸出發,逐步推理,最後得出徐氏現在的困境全是顧氏的蓄意為之。
報道句句都在為徐氏不甘,控訴顧氏。
這篇稿子撰寫得文采斐然,代入性很強,看了讀者很容易就會為徐氏憤慨。
但徐氏集團會感激這家媒體的同情嗎?
當然不會!
沈晚澄代入現在徐氏集團的掌權者,隻想立刻馬上將撰稿人和雜誌社給挖出來揍一頓!
徐氏和顧氏就終止了小部分的合作,就出了這麼大麻煩。
這時候還來挑撥顧徐兩家的關係,看似在同情徐氏,實則在落井下石。
沈晚澄不知道徐氏的人有沒有看見這份報紙,但沈晚澄能讓另外一方的當事人看見。
沈晚澄當即給顧瑾行打去了電話。
沈晚澄先打的顧瑾行住處的電話,住家的菲傭說顧瑾行還未回家。
沈晚澄想了想,又給顧瑾行公司辦公室打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顧瑾行的秘書,他讓沈晚澄留下名字,等下他告知顧總。
沈晚澄留了名字就掛了電話。
沈晚澄非常少主動給顧瑾行打電話,為了閒聊打電話更是一次都沒有過。
所以當顧瑾行開完會,秘書告訴他沈晚澄打來了電話,顧瑾行本能覺得沈晚澄是有事,立刻就回了電話。
電話接通,顧瑾行直接就問。
“晚澄,打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
沈晚澄此時正窩在自己家沙發打電話,身心舒服著呢。
“沒有啊,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沈晚澄說這話語氣挺平淡的,但顧瑾行不知為何,就覺得通過電話線傳進他耳朵的聲音有點撒嬌的意味。
顧瑾行聲音都更溫和了幾分。
“沒事也可以。”
“嗯。”
顧瑾行沒聽見沈晚澄繼續說話,他主動找話題道。
“中午吃什麼了?”
沈晚澄噗呲一聲笑了。
“顧瑾行,你找的話題好生硬啊。”
顧瑾行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
找話題主動和女人聊天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做,不熟練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