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濤問沈晚澄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沈晚澄身上。
沈晚澄神色如常,幾乎沒猶豫地說。
“這件事隻是顧瑾恬個人的問題,我也相信顧青嵐一家的態度並不代表顧家的態度。一碼歸一碼,顧瑾恬是顧瑾恬,顧家是顧家。”
“而且顧爺爺剛剛也表示了足夠的誠意.所以隻要顧青嵐一家以後不因此找事,我願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沈晚澄這話雖然表麵上是退了一步,但也表明了潛在的意思,若是顧青嵐揪著不放,她會連著這一次的事一起算賬。
顧瑾行接話道。
“這事不會因為顧青嵐離開就這樣算了,顧家會給你個交代。”
沈晚澄聽到這話後看向顧瑾行。
但顧瑾行卻是在看顧明謙。
祖孫倆對視著。
在場除了蔡家姐妹那樣的年輕人外,都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事關顧青嵐,外人不好說什麼,顧家的小輩也插不上嘴。
顧衡之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教他的聖賢書,此時顧家能說得上話的就隻有溫楠了。
溫楠走到沈晚澄身邊,接著剛剛顧明謙和顧瑾行的話說。
“今天是你和瑾行訂婚的好日子,顧瑾恬又不是瑾行的親妹妹,說白了就是不相乾的人,事後我們家一定給你一個說法,還希望你彆因此破壞了心情。”
沈晚澄明白溫楠這是在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讓他們不去關注顧瑾行和顧明謙。
她配合著溫楠說,“伯母,我明白。這事就這樣翻篇了,大家剛剛在玩什麼就玩什麼,彆讓這個小插曲破壞興致。”
“你說的對,我剛剛還在問藍姨最近有沒有空,下個月你和瑾行結婚,我也得做一身新衣裳不是?”
藍沁現實算是沈晚澄和沈瑤在港島除許平濤外最親近的人,又和溫楠關係匪淺,所以今天她也在。
沈晚澄笑著說,“那確實需要早點和藍奶奶說,她現在忙著呢。”
“我們去一邊聊。”
溫楠將沈晚澄叫到藍沁休息的亭子去了。
顧明謙外嫁的女兒顧青念也帶著自己女兒蔡家姐妹去亭子聊天。
因為先前顧家內部的紛爭,藍沁不方便在場,所以她拉著周雲清一起就坐在亭子裡喝茶,沒去看熱鬨。
溫楠想讓藍沁給她做身衣裳也不是托詞,她是真要做。
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結婚。
溫楠繼續剛剛的話題,對藍沁說。
“藍姨,我人生隻有一次的重要日子,怎麼也得穿你做的衣裳,你說是不是?”
藍沁反問,“什麼人生隻有一次的重要日子?你還要再結婚一次?”
“我唯一的兒子結婚,不也是人生隻有一次。”
“我櫃子裡有一套以前做的旗袍,是你的尺寸,等我回去拿給你。”
“以前的樣式都過時了。”
“旗袍有什麼過時不過時的?以前你來我這拿衣服可不是這樣說的。”
溫楠和藍沁最熟悉,她在藍沁麵前也是小輩,她也不在乎沈晚澄和蔡家姐妹在丟臉,直接放開了央求藍沁。
“藍姨,服裝比賽都過了,你以前接單都是預留兩三個月,這一個月完全可以幫我趕製一件衣裳。”
“不是我不給你做,而是我接下來一個月真忙,不能給你打包票。”
藍沁和沈晚澄合作的事,藍沁之前知道一點,但是她避嫌沒有刻意問起過,具體怎麼合作她不知道。
藍沁覺得此時倒是可以先對溫楠和顧青念她們說一下,將消息放出去。
這樣可以減少私下直接求上門找她做衣裳的人。
畢竟看過那場比賽直播的人很多,都知道藍沁重新出山了,前一段時間求上門的人就絡繹不絕,以後還能更多,之前沈晚澄公司還沒完善,所以沒有公開,現在一切已經正常運行,也就可以宣傳了。
溫楠順著藍沁的話問,“你忙什麼?”
藍沁看向沈晚澄,熟絡道,“給她打工。”
沈晚澄趕緊接話,“藍奶奶,您這樣說我可受不得,您也是東方雅頌的股東。”
蔡欣怡驚訝道,“我想起來了,難怪我覺得晚澄姐眼熟,原來是之前在電視上看過,當時你就說過你的公司叫東方雅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