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沈晚澄看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
這個伏寂南還不現身,她得在六點之前趕回家奶孩子呢。
不能再在這裡和伏寂南故弄玄虛了。
沈晚澄問伏寂南助理,“你老大要憋著什麼時候才出現?我時間挺急的。”
伏寂南助理其實是一名從最開始跟著伏寂南的一個小弟,叫何衝。
現在都講究要裝人模狗樣,他就被伏寂南隨便安排了一個助理的職位。
何衝聽沈晚澄這樣問,心裡也是挺驚奇的。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不怕他南哥的女人。
就在此時,何衝戴著的耳機裡麵傳來聲音。
“帶她來船尾。”
何衝聽到伏寂南的命令,瞬間來了精神。
他就不信這個女人見了南哥還不怕。
“沈女士,你跟我來。”
沈晚澄起身跟著何衝走,穿過船艙走廊,他們還沒到船尾,就聽見一個淒厲的男聲在哀嚎。
“啊~~啊~~~”
這是痛到極致的聲音。
何衝不動聲色地去看沈晚澄的表情。
發現沈晚澄神情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僅沈晚澄沒有,她身邊女人,身後跟著人都神情都沒有變化。
看來都是狠人啊。
何衝將人帶到船尾甲板。
他看見伏寂南正蹲在一個躺著的男人麵前,知道這是伏寂南在處置人,就沒有上前打擾。
何衝就和沈晚澄一起站在船尾甲板入口處看著。
隻見伏寂南手中拿著一把瑞士軍刀,手指微動,軍刀就在他手裡轉出了漂亮的刀花。
陽光照在刀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伏寂南似不知道身後沈晚澄來了。
自顧自地拿著那把軍刀,割下男人的血肉,撚著血淋淋的一片,往海裡扔。
伏寂南在生割血肉!
難怪躺著的男人會慘叫聲不止。
伏寂南連割了幾片肉,那個男人終於哭喊著說。
“南哥,我說,我說,給個痛快。”
伏寂南這才丟下軍刀,揉了揉耳朵,站起身。
“帶下去,將他說的錄下來,然後扔海裡喂魚。”
伏寂南毫不避諱沈晚澄她們吩咐手下。
然後笑著走向沈晚澄,向沈晚澄伸出一隻手,要和沈晚澄握手。
動作紳士,好像商務會麵一般。
沈晚澄看了眼伏寂南伸出的手,看見那隻手上沾了不少血跡。
沈晚澄搖了搖頭。
“家裡有小孩,沾不得血跡。”
“哈哈哈。”
伏寂南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好似沈晚澄說了多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這個女人,剛剛聽見看見那麼血腥的場麵,都麵不改色。
此時卻在意自己的手蹭上血。
好會裝,太有意思了。
沈晚澄神色依舊不變,任由伏寂南大笑不止。
隻有沈瑤嫌棄地看了一眼伏寂南,說了兩個字。
“神經。”
伏寂南笑聲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