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病房的兩人還是走的窗戶,因為不能被走廊的監控拍到。翻窗進來後向晴空警惕地檢查了一下,還好兩位警官還沒有醒。
那邊向遠航已經脫下衣服換了病號服,他問:“這鞋你怎麼帶出去?”
向晴空正打算把窗戶給安上,他把運動鞋拿起來順手一扔,說道:“扔下去就行了。”
向遠航皺眉道:“你這高空拋物又是誰教你的?”
“非常時,非常法,你還挑我毛病,不興過河拆橋啊。”向晴空一邊抱怨向遠航太死板,一邊拿著螺絲刀安裝窗戶。
向遠航悄悄看了一眼外麵熟睡的兩位警官,向晴空說給他們喂了安眠藥,他們隻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
“剛才時間緊迫忘了問你,醫生和護士怎麼沒來看過?”
向晴空擰著螺絲,咬著牙說:“我找人吸引了注意力,人白衣天使在外麵正忙呢,顧不上這邊。”
窗戶裝好之後他又試試了,把窗戶關好。
他將給向遠航換下來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這一個人穿兩個人的衣服是挺不方便的。
最外麵套上清潔工的工作服,帽子口罩戴好。偽裝就完成了。
向遠航提醒他:“雨晴的車我停在醫大出正街的路口,車鑰匙在上衣的口袋。記得趕緊去停車場。”
“我知道了。”向晴空把手銬和腳鐐給向遠航重新戴上,將鑰匙放回警官的身上。“接下來你自己應付,我走了。”
向遠航朝他點頭,他現在一心就指望向晴空去查這樁離奇的事件。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近距離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他也很難相信,會有這種事情。難怪警方儘力調查許久都找不到更進一步的線索。
向晴空走到門口,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又回來查看了一遍。目光落到向遠航身上的時候,一把抓起他的手,把手上的運動手環摘下來。
“我就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向晴空把運動手環揣兜兒裡,朝他擺擺手,然後躡手躡腳地從病房門口出去了。
外科部今天來了一對打架打進醫院的夫妻,老婆被打了一巴掌,老公的臉和鼻子被抓花了。一點小傷就說要住院,到了住院部又大吵大鬨,醫護人員來勸都勸不動。
好不容易醫生插空說了兩句公道話,兩人又開始哭訴結婚後有多麼不容易,互相指責推諉。搞得其他病房的家屬都好奇來吃瓜,醫護人員為了維持醫院的安靜和秩序都耗儘了心力。
等兩個人又被勸得和好了,最後決定不打算住院花冤枉錢了,這出鬨劇才結束。
這時護士才想起來要去給特殊病房的病人送藥。
護士一進門就看見兩位警官睡著了,她上前連忙叫醒他們。
“醒醒!警察同誌,醒醒!”
等羅霆和小衛兩位警官都醒了之後,護士才鬆口氣道:“還好你們醒了,要不然我還以為你們低血糖了。你們還沒吃晚飯吧?”
兩人坐起來之後,回憶了一下,小衛警官自言自語地問:“我不是應該在裡麵嗎?”
羅霆反應快,立即去房間裡查看犯人在不在。
他推開門的時候,看見向遠航好好地坐在床上,羅霆在屋裡走了一圈,窗外的天空完全黑了。
他問向遠航:“你一直都在病房裡?”
向遠航抬頭,舉手示意手銬,反問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