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空給曾雨晴拿拖鞋,她換好之後就進屋去看向遠航。
人好好地坐在沙發上,曾雨晴坐下問他:“你到家了,怎麼不給我發微信呢?”
向遠航還沒從彷徨無措裡出來,直到曾雨晴握著他的手才反應過來。他說:“對不起,我忘了。”
“你的手好涼是不身體舒服嗎?”曾雨晴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向晴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給向遠航手裡塞了一個東西說道:“呐,話梅糖。”
然後他又對曾雨晴說:“他情緒不好,休息一會兒就好。”
曾雨晴捧著向遠航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然後對他說:“遠航,你聽我說。你不願意說的事我一個字也不會問。但是你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比起擔心,我更怕你痛苦的時候還瞞著我。”
向遠航眨了眨眼,握住了她的手,才緩緩湊過去抱著她。
因為對方太過美好,他舍不得失去。他不想再去麵對那些不堪的過去。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他不需要治愈,隻要切割就可以。
可是,為什麼命運就是不肯放過他?
向遠航還能回憶起大概4、5歲時候的事情。他在家屬區的幼兒園和小朋友們上課玩兒遊戲。
兒童節幼兒園會發餅乾糖果,他會一個個放進小書包帶回去給媽媽。
在他小學一年級那年,他爸爸評選先進優秀職工沒選上。他爸在這之後有好幾天心情都不好。
因為評上的某個職工在其他人眼裡根本算不上優秀。
後來莫友德打聽到,那個職工給領導送了點好處才被選上的。
他很不甘心,自己被一個德不配位的人給比了下去。
工友同事們聚餐喝酒就說起了領導背後的那點事兒。
他們服裝廠的副廠長是個老色鬼,那個德不配位的就是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副廠長過了一晚才被選上的。
沒過多久那個走後門的職工就被提拔成了車隊的小組長。
這種齷齪的事情也就是沒有證據,要不然在那個年代這個副廠長絕對是要被整下課的。
第二年,全國下崗再就業,服裝廠也不例外。莫友德也學著旁人給副廠長送了點禮,希望能保住工作。
但那老色鬼早就看上莫友德的漂亮妻子,暗示了莫友德要他老婆陪自己一晚。
莫友德也是鬼迷心竅,他知道向嵐不會答應,就哄騙自己老婆去領導家裡,為了不下崗去送禮說好話。結果把向嵐一個人留在副廠長家裡。
向嵐沒想到自己的丈夫會做出這種事,那老色鬼動手的時候就拚命掙紮打碎了茶幾上的啤酒瓶子。
副廠長一巴掌給向嵐抽倒在沙發上,因為力氣太大,向嵐被打得頭昏劇痛,站不起來。
老色鬼一看對方不動了,急著上去吃乾抹淨,沒想到腳一滑,啪嘰一下摔到地上,而地上的酒瓶碎片就紮進了那老色鬼的胸口,還有些碎玻璃紮進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