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一步步向她逼近,時歡下意識後退,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
他的影子將時歡完全籠罩,潮濕的雪鬆香混著雨水的氣息撲麵而來。
時歡的後背貼上冰涼的磚牆,冷意順著脊椎竄上來,可麵前男人的體溫卻灼得她臉頰發燙。
"三番五次製造偶遇,"霍驍的指尖挑起她濕透的發梢,在指腹間碾磨,"被醉鬼糾纏時偏巧都讓我撞見。"他低笑一聲,氣息拂過她顫抖的睫毛,"葉時歡,你的演技比某些科班出身的演員還要精湛。"
時歡猛地仰頭,後腦撞在牆上發出悶響:"你什麼意思?"
"霍總編故事的能力才該去當編劇。"她扯出冷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既然認定我是騙子,為什麼還要..."
"因為有趣。"霍驍突然扣住她的腰,"看著你拙劣的表演,就像看籠子裡的倉鼠拚命蹬轉輪。"
時歡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不是委屈,是恨。
她抬腿狠狠踢向男人膝彎,卻被霍驍用大腿抵住。
"放開!"她嘶聲喊著,腕骨在他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你們這些人永遠不懂!不懂被催債人堵在廁所的滋味!不懂為了五千塊醫藥費跪著擦地板的滋味!"
霍驍的手突然鬆了力道。
時歡趁機掙脫,卻被他掐著下巴扳回視線。
朦朧雨幕中,她看見男人眼底翻湧的暗流,像暴風雨前的海麵。
"所以你就用身體當籌碼?"
霍驍的拇指碾過她紅腫的唇,"先找江遲,再勾引我,最後是不是還要爬上袁紹康的床?"
清脆的巴掌聲撕裂雨幕。
時歡的手掌火辣辣地疼,看著霍驍側臉上泛起的紅痕,突然笑出聲:"霍總說得對,我確實在算計。"她扯開濕透的襯衫,指尖劃過霍驍的喉結,"用這副身子換霍總的欲念。"
霍驍的呼吸陡然粗重。
時歡踮腳咬住他耳垂,聲音甜膩如蜜:"你看,我連被強奸的風險都算計進去了,是不是很專業?"
男人突然暴怒地將她摔在牆上,傾身覆過去,胸膛緊貼上她。
時歡的後腦被撞在消防栓上,痛的她臉色慘白。
突然,她冷笑了起來,眼淚無聲地滑落。
"霍驍,"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是不是在你們眼中,隻要有女人靠近,就是彆有企圖?"她仰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從現在開始,麻煩你多安排點保鏢,將你方圓幾裡圍嚴實了,彆放進去一隻母蚊子。"
霍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時歡,脆弱中帶著倔強,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明明已經遍體鱗傷,卻還要豎起渾身的刺。
"我也有很大的理由懷疑,"時歡的聲音突然變得輕佻,"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年輕貌美,為了接近我而一次次安排這樣的局?"
霍驍差點被氣笑了。
他向前壓了幾分,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月光下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怎麼?"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之前的法子不管用,現在改用激將法了?"
時歡抬手推搡他,卻被他輕而易舉地鉗住手腕,按在身後的牆上。
他這個動作,讓時歡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襯衫下緊繃的肌肉。
"霍驍,你乾嘛?"她的聲音有些發抖,"你這是被我說中了,開始要用強的了嗎?"
霍驍沒有回答,低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