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死人了...”
然而命運似乎偏要和她作對。
沒過幾分鐘,那催命般的門鈴聲又響了起來,而且比之前更加執著。
每一聲都像是按在她的神經上。
葉時歡抓起枕頭捂住耳朵,但毫無作用。
“煩死了!”
她終於忍無可忍,跳下床隨便抓了件大衣披上,氣勢洶洶地衝向門口。
這次她學聰明了,先從貓眼裡確認了一下。
陸沉還站在門外,表情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從容。
葉時歡深吸一口氣,把外套裹得嚴嚴實實,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門縫:“你到底想乾嘛?”
陸沉的目光在她裹得像個粽子的造型上停留了一秒,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不請我進去坐坐?”
“不方便。”她冷著臉。
“有個東西要給你。”陸沉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
葉時歡皺眉:“什麼東西?”
陸沉突然上前一步,單手撐在門框上,低頭湊近她耳邊,“好東西。”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氣。
葉時歡猛地後退,卻被他趁機推開門走了進來。
“喂!我沒讓你進來!”她氣急敗壞地追上去。
陸沉已經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她的小沙發上,長腿交疊,環顧著淩亂的客廳——沒拆封的外賣盒、散落的零食袋、東倒西歪的抱枕,還有...沙發上那件被遺忘的黑色內衣。
葉時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內衣塞進靠墊後麵,耳根紅得滴血:“東西給我,你可以走了。”
陸沉輕笑,慢條斯理地打開文件袋,取出一疊照片。
他修長的手指翻動著照片,每翻一張,葉時歡的臉色就白一分。
那些都是她為數不多跟蹤薛鴻遠的幾次,角度刁鑽,清晰得可怕。
“這是什麼意思?”葉時歡的聲音像繃緊的弦,微微發顫。
陸沉抬起頭,那雙狹長的狐狸眼裡寒光凜冽。
“我也想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很輕,卻像鈍刀割肉。
客廳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葉時歡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地撞擊著胸腔。
她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笑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些不過是我再正常不過的生活日常。咖啡廳不能去嗎?停車場不能走嗎?劇院......”
“九月二十三日,”陸沉打斷她,指尖點在第一張照片上,“薛鴻遠在銀德大廈與海外客戶會麵。”第二張照片被推到前麵,“同一天晚上,他的車被人動了手腳,差點在環城高速上出事。”最後一張照片被甩在茶幾上,“而這場歌劇,還要我說嗎?”
葉時歡的呼吸變得急促。
她沒想到陸沉連這些細節都查得一清二楚。
陸沉忽然笑了起來,眼角微微彎起,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挺有趣的,有些事情,越查越有意思。”他傾身向前,“比如,霍驍知道他的女朋友做的這件事嗎?”
他將一張相片往前一推。
葉時歡的背脊竄上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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