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看著陽光穿過咖啡杯。
她忽然意識到,這是他們相識以來,第一次沒有劍拔弩張的平靜時刻。
而某些不該被提及的名字,就像這杯黑咖啡的苦味,彌漫在兩人之間,誰都沒有說破。
飛機窗外,雲層如棉絮般鋪展開來。
時歡望著那片雪白,突然開口:“你肩膀的傷...還好嗎?”
陸沉挑了挑眉,語氣有些欠扁:“不影響揍人。”
瞧瞧他這說的是什麼話。
時歡忍不住轉頭看他,正對上他深邃的眼睛。
陽光透過雲層照進來,正好照在他冷硬的輪廓上。
飛機第三次遇到氣流,輕微顛簸的時候,時歡沒有躲。
任由自己的手臂貼著陸沉。
“喂,”她突然問,“你為什麼要跑去當兵?”
陸沉望著窗外翻滾的雲海:“那你為什麼要進娛樂圈?”
“我先問的。”
“秘密。”他勾起嘴角,“以後告訴你。”
時歡輕哼一聲,要是換以前,肯定會說“沒有以後。”
三萬英尺的高空上,兩人手臂相貼的溫度,比陽光更暖。
取行李處。
時歡踮著腳把箱子從傳送帶上拖下來。
“送你?”陸沉單手推著他的黑色行李包,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車在停車場。”
陸沉的語氣很隨意,像是朋友間最普通的客套。
他沒有行李托運,時歡以為他早走了。
時歡拉直行李箱拉杆,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也不順路。”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的疏離。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個對他避之不及的狀態。
陸沉挑了挑眉,非但沒惱,反而低笑了一聲。
他隨意地擺了擺手,轉身就走:“行,那你自己小心。”
時歡到家的時候,差不多下午三點了。
有一段時間不在家,屋子裡積了不少的灰塵。
她放下行李,拉開窗簾,讓陽光透了進來。
洗完澡後,她對著浴室鏡子給脖子上的傷口換藥。
紗布揭開時,那道細長的疤痕已經結痂,像一條淺褐色的線。
她塗藥膏時,想起那天在醫院,陸沉按住此處時掌心的溫度。
她甩了思緒,快速的把頭發吹乾。
行李箱很快被她清空,伴手禮分門彆類的放在客廳裡的櫃子上,然後開始打掃衛生。
她特意在陽台角落騰出一塊地方,想象著小祖宗在那裡曬太陽的場景。
等一切都收拾完時,天都已經暗了下來。
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她手機刷了會兒外賣的界麵也沒什麼想吃的。
想起樓下不遠處的巷子口有一家還不錯的麵館,她換了身衣服就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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