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翻到第七頁,心臟移植手術的違規記錄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些她曾以為霍驍永遠會顧忌的往事,此刻化作白紙黑字的證據,被他親手送到她麵前。
她的瞳孔驟然緊縮,指尖幾乎要捏皺紙張。
“這……”
方平看著她震驚的表情,繼續道:“這份資料,霍總讓我準備了兩份。另一份,已經交給證監會了。”
時歡的喉嚨發緊,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霍驍......幾個月前就在替她做這一切了?
時歡突然想起兩個月前財經新聞裡,霍驍在某個並購簽約儀式上的畫麵。
當時他西裝筆挺地站在鎂光燈下,誰能想到他手裡握著足以摧毀薛家的證據?
而她那時在做什麼?在陸沉的公寓裡,為飯菜合不合胃口而鬥嘴?
她的思緒有些混亂,胸口悶得發疼。
方平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沉默片刻,終於還是開口:“時小姐,我本不該多嘴老板的私事。”
“但……”他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我見過您和霍總曾經在一起時的樣子,不希望你們因為誤會而錯過彼此。”
時歡的睫毛顫了顫,眼眶發熱。
咖啡廳裡的燈光照在“心臟供體來源異常”那幾個字上,她猛地合上文件。
那些她以為的妥協退讓,原來都是蟄伏。
“您臉色不太好。”方平遞來濕巾,“霍總交代過,這些資料您看完就可以銷毀。”
時歡攥緊文件袋,皮革在她掌心留下深深的壓痕。
她想起最後一次見麵時,霍驍對她的關懷。
“方特助。”她突然抬頭,“他現在在哪?”
方平嘴角極快地彎了一下,又恢複職業化的平靜:“霍總今天在公司忙著明光醫藥的聽證會。”他低頭看了眼腕表,“這會兒應該快結束了。”
時歡抓起文件袋起身,動作太急,檸檬水被打翻了些灑了出來。
水漬在實木桌麵上洇開一片深色的痕跡。
像極了那些被時光浸泡太久,終於浮出水麵的真相。
她沒顧上擦拭,轉身推開咖啡館的門衝了出去。
五月的風裹挾著一絲清涼撲麵而來,她站在路邊,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萊茵大廈,麻煩快一點!”
車門關上,時歡攥緊文件袋。
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她卻覺得車子慢得令人心焦。
他現在在做什麼?
事情忙完了嗎?
如果見到他,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無數念頭在腦海中翻湧,心跳聲大得幾乎蓋過耳邊的喧囂。
她低頭看了眼文件袋,裡麵裝著的不僅是薛家的罪證,更是霍驍對她沉默的守護。
車子終於停在萊茵大廈前,時歡甩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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