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宋樂言,”陸沉的聲音低沉而肯定,“你是誰?”
女人的笑意更深了,槍口紋絲不動。
“你猜。”
......
陸沉被反銬在一張金屬椅上,頭頂刺眼的白熾燈晃得他微微眯起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就這?”
宋樂景站在他對麵,黑色風衣襯得她膚色冷白。
她手裡把玩著一支銀色藥劑,針尖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陸沉,久仰大名。”她紅唇微勾,聲音輕柔,卻帶著刺骨的冷意,“沒想到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是在這種地方。你倒是比傳聞中更……囂張。"
陸沉聳了聳肩,被銬住的手腕隨意動了動,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審訊室裡格外清晰:“沒辦法,家教問題。”
他抬眼,目光掃過宋樂景那張和宋樂言一模一樣的臉,太像了,連眼角那顆極淡的淚痣都一模一樣。
“宋樂言六年前就死了,”他聲音沙啞,“你是誰?”
宋樂景輕笑一聲,將藥劑緩緩推入注射器:“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們手裡。”
陸沉眸光一沉。但語氣依舊散漫:“怎麼,薛鴻遠就派你來跟我聊天?”
他故意咬重“薛鴻遠”三個字,眼神卻緊盯著宋樂景的反應。
果然,她的嘴角極輕地扯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
“薛鴻遠?”她輕笑,指尖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那支銀色藥劑,“他算什麼東西。”
——上鉤了。
陸沉心裡冷笑,麵上卻依舊懶散:“哦?那誰算"東西"?”他歪頭,“總不會是你吧?”
宋樂景眯了眯眼,突然俯身靠近他,針尖抵上他的喉結:“陸沉,你這套對我沒用。”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想套我的話?不如先想想怎麼活著出去。”
陸沉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反而笑了:“活著出去很難嗎?”他微微偏頭,露出頸側的動脈,“來,往這兒紮。”
他的語氣輕鬆得仿佛在討論這麼簡單的題你都不會,可眼神卻冷得像冰。
宋樂景的指尖微微一頓。
她確實不敢。
——陸家世代從軍,陸老爺子雖已退休,但門生遍布軍部。
動陸沉?黎文雄還沒瘋到那個地步。
黑子站在一旁,臉上的刀疤因憤怒而扭曲:“陸沉!你彆太狂!”
陸沉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喲,這不是黑子嗎?”他嗤笑,“怎麼,現在改行當狗了?”
黑子暴怒,衝上來就要動手,卻被宋樂景抬手攔住。
“陸沉,”她冷聲道,“我們隻是想和你談筆交易。”
陸沉挑眉:“交易?”他往後一靠,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說來聽聽。”
宋樂景示意黑子退下,俯身靠近陸沉:“先生很欣賞你的能力。”
她的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隻要你願意合作,條件隨你開。”
陸沉笑了,笑得張揚又諷刺:“合作?”他猛地前傾,鼻尖幾乎撞上她的,“你們也配?”
宋樂景臉色驟變,針尖下意識往前一送——
陸沉卻比她更快,突然掙開手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將針管抵回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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