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時歡突然抬手，乾脆利落地解開了手鏈，將它放到司南城麵前。
“物歸原主。”她平靜地說，聲音裡沒有一絲波瀾。
司南城盯著那條被退回的手鏈，突然笑出了聲。
他伸手將雪花手鏈推到時歡麵前：“這麼絕情？好歹我也替你保管了半年。”
霍驍盯著那條手鏈，突然笑了：“既然司二少喜歡，拿走就是。一條手鏈而已。”
司南城不以為意，反而饒有興致地看向時歡：“你說呢？”
時歡靜靜地看著司南城，忽然微微一笑：“司二少記性不太好。”
她指尖輕輕點了點桌子，“這條手鏈，當初是你從我這裡搶走的，不是保管。”
司南城真的將手鏈收了回來：“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繼續留著當紀念品吧。”
他將手鏈舉在燈光下，晃了晃，“畢竟......我們之間的秘密，可比這條手鏈值錢多了。”
時歡的指尖在桌下掐進掌心。
她突然明白了司南城今晚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不是為了來還手鏈，而是為了用它刺激霍驍。
霍驍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下頜線條繃的很緊，眼底翻湧著壓抑的怒意。
可司南城卻像沒看見似的，忽然轉向衛遠，臉上玩味的笑意瞬間收斂，眼神冷了下來：“出去。”
衛遠紋絲不動。
時歡知道衛遠不能太得罪司南城。
畢竟衛遠明麵上還是司家的下屬。
這個男人有無數種方法在事後折磨他。
她不動聲色地對衛遠使了個眼色，後者盯著她看了幾秒，終於起身離開。
等衛遠的身影消失在餐廳轉角，司南城突然開口：“霍總，跟你談筆生意怎麼樣？”
霍驍整個人往後一靠。
他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司南城繼續。
司南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
他放下酒杯，語氣變得輕鬆：“葉時歡，我看上了。”
時歡不可置信地看向司南城，後背一陣發涼。
霍驍的瞳孔驟然緊縮，指節捏得咯咯作響。
整個餐廳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司南城卻像是沒察覺自己扔下了怎樣的炸彈，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也知道，我這人吧，有點病。”
他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曜石戒指，嘴角掛著瘮人的微笑，“被我看上的東西，都沒什麼好下場。”
霍驍突然傾身向前，他沒什麼耐心等他繼續廢話，“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司南城低笑一聲，終於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霍總爽快。”
他從內袋掏出一份折疊的文件推過去，“你知道的，司家一直對智能網絡感興趣。”
霍驍眯了眯眼，原來在打這個主意。
他看都沒看那份文件，直接掏出打火機點燃。
火苗躥起的瞬間，他盯著司南城的眼睛：“你配嗎？”
燃燒的紙張在兩人之間映出跳動的光影，灰燼飄落在司南城的紅酒杯裡。
他卻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愉悅：“那就沒辦法了。”
他轉向時歡，眼神突然變得危險，“小歡歡，看來以後，我們會常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