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向黎文雄,語氣裡帶著幾分客套:“黎先生,多年不見,今日有幸請您回來,我們正好可以敘敘舊。”
黎文雄淡淡一笑,目光深不可測:“司家主客氣了。”
眾人紛紛起身,準備隨司清宴前往正廳。然而,就在此時——
“父親。”
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不大,卻像一把刀,生生切斷了祠堂內的所有聲音。
所有人的動作都頓住了,目光齊刷刷地轉向聲音的來源——司南城。
他仍站在原地,黑色唐裝襯得他身形修長而冷峻,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直直盯著司清宴,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司硯修眉頭微皺,語氣沉了下來:“南城,什麼事這麼急?”
司南城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個老舊的錄音筆,指腹輕輕摩挲著開關,抬眸時,眼底的寒意徹底漫了上來。
“在離開前,我想請您解釋一下。”他頓了頓,聲音輕緩,卻字字如刀,“十八年前,我生父司寒川的死,真的是意外嗎?”
祠堂內瞬間死寂。
司清宴的臉色驟然一沉,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南城,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南城低笑一聲,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司硯修和司明玥身上,意味深長道:“大哥,姐姐,你們也很好奇吧?”
司硯修眼神微冷,而司明玥則眯了眯眼,手指摩挲著腕上的玉鐲,顯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司南城不再廢話,直接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
——
“哥......為什麼?我是你親弟弟......”
司寒川虛弱的聲音從錄音筆裡傳出,帶著痛苦和不可置信。
緊接著,是司清宴年輕時的聲音,冰冷而殘忍:“正因為我是你哥哥,才更不能擋我的路。司家需要的是強者,而不是你這樣的廢物。”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給我下的藥?”司寒川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寒川,要怪就怪你太沒有警惕了。”司清宴冷笑一聲,“放心,醫生會證明你是病死的。至於那場火......意外總是難免的。”
——
錄音戛然而止。
祠堂內,空氣仿佛凝固。
司清宴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但很快,他冷笑一聲:“南城,偽造這種錄音,你是想造反嗎?”
司南城沒回答,朝站在一旁的盛明使了個眼色。
盛明立刻上前,遞上了一個烏木匣子。
“哢嗒”一聲,匣子打開。
裡麵靜靜躺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幽藍色的液體散著妖異的光,像是深海中最毒的水母分泌的毒液。
司南城用兩根手指捏起瓶子,在司清宴麵前輕輕晃動著。
“家主,”他換了個稱呼,“你認識這個嗎?”
司清宴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右眼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著。
祠堂裡頓時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幾個年長的族人已經變了臉色。
黎文雄悠閒地靠在黃花梨木椅上,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青瓷茶盞,嘴角噙著玩味的笑,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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