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卡點坐到工位上,才剛收拾完畢。
崔聿蘅便臭著一張臉上了電梯,細看,他眼裡還有些紅血絲沒褪去。
員工們立馬正了正神色,生怕一個舉動惹他不高興,被臭罵了一頓。畢竟誰也不想撞槍口上,各個正著身子,假裝很忙的樣子。
許安藝倒吸了口涼氣,糟糕,等下還得跟他彙報進程。還有一堆文件得拿進去簽名,這相當於要了她的命。
崔聿蘅路過江凝的工位時,一臉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一夜,自己等了她整整一夜。
白天是主人格,晚上總是出來的吧。不發信息也就算了,不接電話算怎麼回事?
自己在醫院,邊輸液,邊給她發信息打電話。
她知道,他這一夜是在怎麼過的嗎?
她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的坐在這上班?
越想越氣,朝著她冷哼一聲,便朝著辦公室走去。
秘書部外加外圍的員工,一臉驚恐的看著她。隨便目光慢慢變成同情,原來你就是那個準備撞槍口的倒黴蛋啊。
“江凝進來一趟。”崔聿蘅邊走邊說,甚至連餘光都沒留一個給她。
許安藝等崔聿蘅走進辦公室,才抱著一堆文件給江凝:“好姐們,反正你也是要進去的。幫我把這些拿給崔總簽字吧。”
江凝抽了抽嘴角:“要不,你自己去?”
許安藝哭喪著臉:“我害怕啊,這會我進去,直接被罵哭。好姐妹,幫幫忙,這個月的奶茶我全包了。”
江凝皺著眉:“我也害怕啊。”
“你可以的,我外加你一月的午飯行不行。”
江凝歎了口氣:“行吧。”
她抱著那堆文件,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門沒鎖,敲什麼敲。”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涼涼,崔總今天吃炸藥了。他們可得悠著點.....
江凝將文件放在他的桌上,整個人站得筆直,就像等待他吩咐任務的士兵。
他冷哼一聲:“對待工作還挺認真的嗎?”
江凝點點頭:“我什麼都能做,我要勤奮工作,哪怕做到流血流汗,我都要堅持下去。我一定要活著.....”:為所有愛執著的痛,為所有恨執著的傷,我已分不清愛與恨,是否就這樣.....)
崔聿蘅:“......”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他氣急發笑:“昨晚為什麼不接電話?”
江凝麵帶疑惑:“我手機沒電關機了。”
“好好好,好你個江凝。那你說說,我們兩個人一起出的差,你怎麼就一個人先回來了?”崔聿蘅咬著牙,陰森森的看著她。
她也一臉懵逼:“我也不知道,昨天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渾身酸痛。我去敲過你的房門,沒人應答,我以為您是去辦事去了,我就自己回來了。”
崔聿蘅整個人柔了下來,她一個人打那麼多個,能不累嗎?
瞬間,氣全消了。
是了,隻要她平安,其他的不重要。
他移開盯著她的視線,打開她送過來的文件,細細看了一眼,沒問題便簽了字。
所有員工都時不時的盯著那扇門,江凝不會被罵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