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喬錦溪就每天跟著她三哥出來放羊,她人小,每次都是坐在羊身上,任由她三哥牽著羊。
等找到一處草比較茂盛的地方,他們就任由羊在那兒吃草,而她三哥就繼續蹲馬步,練習招式,而她就找個樹下打坐。
至於羊會不會走丟了,那不是有係統看著嗎!
係統現在已經可以掃描到以喬錦溪為中心方圓一百米的距離了,放個羊不在話下。
因此她和她三哥現在也可以掙工分了,隻不過,隻算她三哥一個人的工分,她就是個湊熱鬨的。
……
自從實行土地集體製,土地上產出的收益必須被集體所有,而不是個人獨享,這就需要對集體成員進行公平的分配,因此現在開始實行了“大鍋飯”政策。
所以現在的社員都要到新成立的食堂一起吃飯。
喬錦溪對這一段曆史是有所了解的,她知道這一政策後的弊端。
於是喬錦溪找了個機會將入夢符貼到了她大伯的身上。
這天晚上,喬興國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從實行“大鍋飯”政策後,每個人都很高興,他們一到飯點就直奔食堂。
可是每個人都怕自己少吃了一點,怕吃了虧,於是可著勁兒的吃,這導致大夥兒是越長越好,食堂裡的糧食卻是越來越少。
眼看著糧食快吃沒了,可是下一季的糧食卻還沒收上來,大家夥兒這才開始節約起來。
可為時已晚,再怎麼節約,糧食也總有吃完的時候。
當最後一點糧食也沒有了,大家夥兒都開始餓肚子。
陸陸續續有村民找上門來問怎麼解決,可他也沒辦法,其他公社也和他們這裡的情況一樣,他也不知道上哪兒去借糧。
村民們見他拿不出辦法,於是都開始質問他,說是為什麼會沒有糧食,問他是不是貪了他們的糧食。他們可是聽了他的話才會餓肚子的,他們沒有糧食吃都是他造成的。
於是村民們不由分說,像是瘋了一樣,跑到他家裡打的打,砸的砸,就連他和他的家人也不放過。
他看見他的爹娘、媳婦和兒子被人推倒在地上,被人拳腳相加,可是他被人按著怎麼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家人被打的頭破血流……
喬興國倏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此時滿頭大汗,呼吸沉重。
“興國,怎麼了?”陳香蘭被自家男人的動作給驚醒了。
夜晚很黑,陳香蘭看不見此時喬興國的麵容。
喬興國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回道:“沒事兒,做噩夢了。”
“不用管我,我坐著緩一會就好了,你先睡吧。”
“嗯,好。”
陳香蘭困得很,見沒什麼事,便接著睡了。”
喬興國一個人坐在黑夜裡,慢慢回憶著剛剛夢境裡所發生的事情。
這個夢境太真實了,就好像他曾親身經曆過一樣。
要是這個夢境是真實的,那豈不是……
喬興國不敢再繼續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