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特麼你這個白眼狼,真的是弟兄們看走眼了,當初真該一刀結果了你。”一名老派成員聲音低沉,帶著濃重的恨意。
“特麼的,你這個畜牲,我們真是瞎了眼,”另一人接口道,目光如刀般刮過鐘光慶,“竟讓那些被收買的狗東西把你推上老大的位置。”
知曉真相的老派成員們群情激憤,紛紛向前圍攏,眼中殺意凜然,顯然恨不得立刻處置了這個忘恩負義之徒。
連一個跟隨鐘光慶僅一年的新人也懊悔地喊道:“狗東西,算我當初眼瞎,腦子進水跟了你這個天誅地滅的玩意!”
一時間,無論新老成員,看向鐘光慶的目光都透著同樣的冰冷意味——一起把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給弄死。
然而,混跡江湖多年的梁雨深知,讓這個弑父、玷汙敏蘭的畜生輕易死於亂刀之下,未免太過便宜。
他沉聲開口:
“各位,鐘光慶弑父害命,罪該萬死。但富耀哥的死,與王家同樣脫不了乾係。這條王家的走狗,還有審問的價值。先留他一口氣,問出東西後,事後大家漸個再處置不遲。”
“梁雨說得對,”一旁的沈澈平靜地補充道,
“他背後靠山是王家,而且當初鐘富耀的死,新義安也有份。好好審一審,或許能挖出點有用的,比如新義安的底細,還有藏身之處。”
他言下之意明確:鐘光慶的死不足惜,但榨取其剩餘價值,於他而言,更為重要。
等到鐘光慶把知道有關王家的線索都給透露,然後14k再去對付王家以及新義安的話,對於沈澈來說,都是指向他最終目標的關鍵一步。
這番話傳入眾人耳中,稍稍冷卻了現場沸騰的殺意。
“雨哥和這位先生考慮得周全,”一個光頭的老成員思忖片刻,點頭讚同,“讓他就這麼死確實太便宜了,先問出線索,兄弟們再慢慢跟他清算舊賬。”
一旁陳飛雖然神色憤怒無比,情緒激動,但聽到這話之後,他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作為兩起事件內受害最大的人,陳飛也覺得讓這白眼狼就這樣一刀被砍死,實在是太便宜,不夠解恨。
兩人的聲音引來周圍幾人的附和。
老成員們畢竟經驗豐富,權衡利害後,也壓下了即刻動手的衝動。
新義安是幫派多年的死敵,一年多來趁虛而入,令幫派元氣大傷,不少幫派產業都因此喪失,萎靡不振。
若是拷問出關鍵線索後,能借此打擊仇敵話,多等一會處置他也不遲。
地上的鐘光慶知曉後,臉色驚恐萬分,他十分慌慌張張地求饒,想要二人給他個痛快:“飛叔!我錯了!我是一時糊塗才……”
他深知幫派內對待叛徒的下場,何況是弑父這等大罪。
事後等待他的,必是梁雨和陳飛一個痛失女兒和兄弟,一個痛失妻子和大哥)毫不留情的清算。
話未說完,梁雨一記手刀精準劈在他後頸。
一聲悶響,鐘光慶頓時癱軟昏迷。
“現在知道怕,早乾嘛去了。”梁雨冷冷道。
至此,塵埃落定。
陳飛見鐘光慶昏厥,示意兩名心腹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了下去,等候處置。
待到鐘光慶被拖下去處置後,陳飛立刻轉向沈澈。
他尚不知對方姓名,便走到梁雨身旁低聲詢問了兩句。
得知沈澈名字後,他這才走到沈澈麵前。
“沈少,”陳飛神色恭敬,語氣真誠而沉凝,“今晚您對14k的援手,我們兄弟銘記在心。日後若有差遣,儘管開口,我們必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