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誰那麼壞種啊,居然專門把那個造謠沈澈的視頻放到情侶環節上播放,之前網上傳播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個視頻是偽造的了。”
“差點就懷疑沈澈是渣男了!還好我剛才還留有一絲懷疑。”
當沈澈的一幅幅畫作在大屏幕上徐徐展開,那些被誤解的真相才終於袒露在觀眾眼前。
方才還爭先恐後地貶損、排擠沈澈的人群,此刻卻如同被施了魔法般,齊刷刷地調轉了風向。
盛典會場裡的觀眾們總是這般奇妙——他們像一群被風向驅使的蘆葦,在輿論的微風中搖擺不定。
當一個人的名聲跌入穀底時,他們便爭相投擲石塊;可當真相大白,他們又忙不迭地獻上鮮花。
這般集體性的反複無常,倒比舞台上的戲劇更耐人尋味。
會場內,剛才貶低沈澈,罵沈澈是渣男的聲音越來越弱,直至沒有。
反而稱讚沈澈,支持沈澈,聲援沈澈的聲音倒是愈演愈烈,如同潮水一般席卷了全場,幾乎所有人都熱烈響應起來。
響應的同時,在場的人也非常感動於沈澈和許秋池的這份感情。
而在舞台邊緣,臨近於香檳酒杯塔旁邊矗立的人群,在看到大屏幕上的一幅幅畫,聽到主持人的聲音,已然哭成了一大片。
“我不行了,看到這些我真的忍不住了,太感人了,旁邊那個兄弟,肩膀借我一下。”
“哎呀媽呀,遇到這種眼裡隻有你的男人就直接嫁了吧,太感人了。”
“沈澈今晚送出的禮物,絕對是全場最佳啊,我心服口服!”
“藍寶石項鏈固然珍貴,但我想,或許舞台上的那些畫,才是最適合許秋池的禮物。”
除了矗立香檳酒杯塔旁邊的人群,另外一邊臨近舞台的人也傳來了幾道聲音。
一位酒紅色禮服的富家公子說道:
“剛才那個說要舌吻大象的兄弟呢??怎麼不見了??舉一下手看看啊!”
“剛才說舌吻大象的那位仁兄,剛好我家裡是開動物園的,現在就可以叫我家司機給你安排過去。”
“那個兄弟跑到哪裡去了??請大家務必要把他給揪出來啊!!要讓這兄弟開直播,跟大象親到口水拉絲才能罷休啊。”
盛典舞台之上,
燈光師或許也是意料到了剛才視頻環節裡,策劃組的重大失誤,現在燈光師為了彌補錯誤,把澄金色的心形燈光給照到了沈澈和許秋池二人身上。
沈澈與許秋池仿佛置身於獨屬於他們的世界,緊緊相擁,對台下此起彼伏的嘈雜聲充耳不聞。
許秋池纖細的雙臂環住沈澈的腰際,將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
她緊閉雙眸,長睫輕顫,那張素來清麗無雙的麵容此刻寫滿哀傷,宛如一株被風雨摧折的白玉蘭,脆弱卻又倔強地依附在唯一的依靠上。
“沈澈哥哥,秋知道錯了,原諒我吧..............”
此時此刻的她,全然忘記了自己還舞台上,忘記了自己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仿佛仍舊沉浸在童光那段最美好的時光裡,重新做回了那個沒有經曆陰霾,沒有心結縈繞,那個整天隻會跟在沈澈屁股後的小女孩。
沈澈微微低頭,凝視著懷中緊閉雙眸的女子。
凜冽的海風掠過,卷起她一縷柔軟的青絲,那發絲如蝶翼般輕輕飄落,最終棲息在他嶙峋的鎖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