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怎麼可能殺富耀哥?!”
“雨哥,這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是弄錯了!”
“是啊雨哥!當年富耀哥是在國外遇害的,根本不在國內!光哥怎麼可能是凶手?雨哥你誤會太深了!”
“我管你特麼什麼哥什麼雨哥!”另一波聲音炸起,充滿了暴戾,“敢動我們的人,還敢闖總堂挾持老大?今晚你彆想活著走出去!”
“太囂張了!敢打老大?兄弟們,等會兒砍了他!”
“剁了他!”
14k的總堂口內,如同炸開了鍋。
老成員們七嘴八舌,急切地向梁雨解釋、勸說,試圖澄清那個駭人的指控。
而更多的新麵孔則群情激憤,眼中噴火,恨不得立刻拔刀將闖入的梁雨和他身邊的沈澈砍成碎片。
若非那些竭力阻攔、解釋的老成員擋在前麵,場麵恐怕早已失控,血濺當場。
沈澈靜立在梁雨身側,冷眼旁觀。
他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借手下這員猛將梁雨之手,收服14k這個幫派,將其變為他手中一把見不得光的刀,去乾那個推動計劃的勾當。
鐘光慶聽到梁雨竟將他深埋心底最大的秘密抖了出來,臉色瞬間煞白,但多年的江湖曆練讓他迅速壓下驚駭。
他陰鷙地眯起眼睛,厲聲反駁:
“梁雨!你好毒的手段!為了篡奪老大這個位子,竟敢汙蔑我謀害富耀哥?你當真是膽大包天!富耀哥明明是在國外遇害,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都圍在這裡乾什麼?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關頭,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穿透喧囂。
人群被粗暴地分開,一個身影龍行虎步地走到衝突中心。
來人脖子上掛著粗大的純金鏈子,上身穿著花哨的夏威夷襯衣,最為醒目的是,從虎口延伸至大臂的那道猙獰刀疤——正是14k的元老級人物、敏蘭的親生父親、人稱“大飛”的長老,陳飛。
他身後緊跟著十幾個麵色不善的心腹。
“飛叔!”梁雨看到陳飛,立刻高聲喊道。
“雨仔?”陳飛循聲望去,看清是梁雨,眼中掠過一絲驚喜,
“是你回來了!可是……敏蘭她……”
提起女兒的名字,這位江湖大佬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難以掩飾的哀痛和黯淡。
“大飛叔,我都知道!”梁雨的眼眸瞬間充血,變得赤紅。
他猛地抬手,用儘全身力氣指向一旁的鐘光慶,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迸出來,帶著刻骨的仇恨和憤怒:
“害死敏蘭的,就是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他不僅勾結王家陷害了富耀哥!他還給敏蘭下藥!最後……最後害得敏蘭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屍兩命啊!!”
“什麼?!敏蘭……是光慶害死的?!!!”。
這石破天驚的指控如同炸雷,狠狠劈在陳飛心頭。
事實上,作為養育敏蘭二十多年的父親,他自然無比了解女兒的性格。
因此,對於警方此前關於女兒自殺的結論,他一直深表懷疑。
畢竟,自家女兒性格如此樂觀,怎麼可能在自家酒店裡選擇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