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海山存放絕密文件的地方。除了他本人,無人知曉這個暗格的存在——無論是日常打掃書房的傭人,還是相伴十幾年的妻兒,都對此一無所知。
他走到保險箱前,在密碼鎖上輸入一串複雜密碼。
啪嗒!
密碼正確,箱門應聲彈開。
箱內除了碼放整齊的金條,便是諸多文件袋和文件夾,這些都是王海山必須留存的重要物件,以及為防萬一準備的逃亡資金。
在這些物品旁邊,赫然躺著幾部款式各異的手機,顯得格格不入。
王海山拿起其中一部最不起眼、也最陳舊的黑色按鍵手機,按下開機鍵。
屏幕亮起後,他直接進入通訊錄,找到一個格式怪異的號碼,撥了出去。
這部手機經過特殊改裝,能夠撥打國際號碼。
書房的隔音效果極佳,門外的人絕無可能聽到室內的任何聲音。
短暫的等待音後,電話接通。
“喂,找黑貓。我是魔都王家家主,王海山。”電話剛一接通,王海山便陰沉著臉率先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對方沉默了片刻,顯然是在核實他的身份。
幾秒鐘後,一個聽起來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男聲傳來,語氣隨意,帶著幾分探詢:“王少?您那邊是出狀況了?”
王海山皺緊眉頭,這並非他熟悉的聲音:“讓黑貓接電話。就說王海山找他。”
對方倒也識趣,聽聞是找首領,立刻噤聲。
聽筒裡傳來模糊的腳步聲和低語。
不多時,一個沉穩許多、聽上去接近三十歲的男聲取代了前者:“喂,王兄?什麼事?貨出問題了?需要我們派人處理?”這聲音帶著一絲警惕和職業性的直接。
“貨沒事。”王海山言簡意賅,“有個單子,接不接?”
“哦?”對方音調微揚,“什麼單子?……人?”
最後那個字,吐得格外清晰。
“對。”王海山手指無意識地撥動著手腕上的佛珠,聲音沉冷,“幫我處理掉一個人,國內的。報酬你開,我隻有一個要求——動作要快。”
“誰?”電話那頭的聲音也凝重起來。
“魔都沈家未來的繼承人,沈澈。他現在就在魔都。入境渠道我來安排。”王海山吐出這個名字,語氣平穩,卻透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恨意,“報酬你們定,我急,急著看他死。”
此前葉風偽造他兒子被沈澈重傷致傻的證據太過完美——從傷情狀態到現場錄像,甚至找人扮演並ps了沈澈的圖像——讓王海山對此深信不疑。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快速權衡。
很快,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決斷:“好,這單我們接了。報酬見麵詳談。資料準備好。”
“放心。”王海山得到確認,立刻掛斷了電話。
他臉上籠罩多時的陰霾終於散開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殘忍的、預見仇敵末路的快意。
將手機放回保險箱時,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絲扭曲的笑意,眼中翻騰著濃烈的仇恨與暴戾。
“沈澈…敢動我兒子,還敢壞我生意…我特麼要你死!”
低沉的詛咒在靜謐的書房裡回蕩,飽含著一個父親和梟雄被徹底激怒的殺意。
.......
清晨,沈澈駕駛著車緩緩駛入許秋池的公司停車場內。
穩當停好車之後,他邁開步伐往許秋池所在的辦公室所去。
踏進電梯後不久,很快他就來到了許秋池所在的樓層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