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現在的海市,趙有財沒辦法和她講道理。
但凡換個年代,換個熟悉的地盤。趙有財不把她頭給打歪,都算她腦袋長得結實。
趙建飛更是眼睛瞪的溜圓,“大……大嬸兒,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同時他也完全被自家老父親的神預判給震驚住了。
可這眼神落在房東的眼中,就成了另一種意思。
“瞪什麼瞪?咋的?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要帶著你老子打我不成?”
緊接著,房東大媽戲精附體。
“哎喲喂!大家夥兒快來評評理喲。好手好腳租我房子的大小夥子不講理咯,非要打死我哦~”
趙有財已經許久沒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了。
上一次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撒潑的人,現在還在牢裡蹲著呢。
沒錯,說的就是殺完人嫁禍失敗的王桂蘭,又一次進了大牢。
賣房老頭兒看不下去了,這麼多年都在一個地方住著的老街坊了,誰不了解誰啊?
“你可快把嘴閉上吧,撒潑打滾耍無賴這套老招數能不能換換!”
房東大媽剛想連老頭兒一起罵,卻在看到對方的臉時瞬間閉了嘴。
雖然心裡對老頭兒有氣,氣他寧願把房子賣給外地人都不賣給自己。
但當著老頭兒的麵罵回去,房東大媽自認也沒那個膽子。
誰讓人家有個好閨女呢?
房東大媽灰頭土臉地站起來,伸手在自己的屁股上猛拍了好幾下,才嘀嘀咕咕的走了出去。
趙有財再次和賣房老頭兒道謝,還說晚些好好犒勞他一番。
做菜做飯什麼的,趙有財並不擅長,趙建飛更是不擅長。
父子倆都是那種能把飯菜做熟,吃進肚子裡不會生病住院就已經是最好的程度。
趙有財對這邊不熟,也不可能出門就看到黑市。
所以,趙有財的犒勞,指的就是隨身攜帶的方便麵了。
儘管麵上趙有財並沒有準備幾包,但他有倉庫啊。
倉庫裡產出的方便麵,可比自己家裡複刻出來的要正宗多了。
於是,這次搬完家後,趙有財就親自去煮了鍋開水,煮了一大鍋方便麵。
幾人捧著大瓷碗吃的那叫一個香,就連平日裡飯量並不突出的賣房老頭兒都連乾了三大碗。
幾個人吃了個肚子溜圓,癱在位置上緩了好一會兒。
“明天我就和老伴買票離開了,以後我們要是想回來瞧瞧,還請你們留一間屋子啊。”
在趙有財看來,這都不算什麼大事兒。
說起來這兩百塊買下房子,已經是他撿漏的價格了。
要不是對方真的不缺錢,剛好這房價又被壓得久了,彆說兩百塊,就算是再加兩百塊也未必能買得下來。
之所以兩百塊拿下,裡麵肯定也有賣房老頭兒被那個手握十幾套出租房的女人氣狠了的緣故。
趙有財又和老頭兒閒聊了一會兒,先是下了象棋,又是下了圍棋,最後還玩起了軍棋。
兩人一見如故,彼此留了家庭住址。
當然,趙有財留的是趙家溝的。賣房老頭兒留的是閨女家。
兩個人坐在涼亭裡賞月,吃著賣房老頭兒的老伴親手做的條頭糕,喝著小酒。